黛玉初提安乐娶妻水溶出征前路未知
国仇家恨。
说实话,对于水溶来说,蛮族来犯这件事情国仇和家恨都占全了,犯国之边,伤家之威,所以由他带兵出征既能鼓舞边疆士气,又能镇犯蛮族。
林安乐其实都清楚的很,水溶早年从师于鼎鼎有名的神勇老将军贺河,随着他上过多少次战场,早就见惯了那些血腥杀伐。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刀砍向敌人的脖颈,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把手中的箭射向敌军的统领,可以随便一摆手就步兵画阵赢得一场战役。
这些林安乐都知道,关于水溶其实是一个多么威严的王爷,一个多么忠诚的臣弟,一个多么勤恳勇敢果决的将军。
但是林安乐从心底畏惧那个地方,那些死伤亡灭。
他太没有出息,并不是一个充满血性,致力于保家卫国的热血男儿。
安心的活在周围人的庇佑之下。总归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呢,走自己的路呗,这条路不包括任何死亡或者阴谋,只有一路的平稳,一路的顺畅,或许会有阴霾,但是会回归鸟语花香。
作为林如海的儿子,李西的小弟子,这样其实是可行的。
所以他本能的不想让水溶去,那里那么不安定,离死亡太近,透露着不详的味道。
呆呆的看着水溶,林安乐眼睛都是直的,水溶见他这样失笑。
“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一向说自己大男子汉么,又不是派你去打仗,至于吓得都呆了么。”
“你要去打仗了......那我呢......”,林安乐要笑不笑。
“你?你能干什么,继续留在京都啊,继续祸害个遍,等着我的捷报。”水溶用手去捏林安乐的手,林安乐不知道想什么,难得的没把水溶甩开。
“那.....死人么......我是说......恩......你会死么.....就是再也不回来了......也没有捷报也没有音信.....”林安乐努力措辞,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水溶清楚林安乐不知道那里的一切,只有个隐约的感觉那就是关于死亡,所以静静的听,很有耐心,一边还揉林安乐的手,他的手发冰。
“不会,我怎么会有事呢。我是主将,带兵的,坐在帐篷里面不出去,哪里也不去,就算是吃了败仗,那我也是第一个跑了的,谁也不跑就我跑。”水溶声音柔柔的,就想是含~着水,和林安乐说的话就像哄小孩子。
林安乐不小了,他已经十八岁了,考过了科举,有官有职,总归不是傻的,怎么会信水溶。
“你就骗人吧,总爱对我说谎话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信你这些话。就算是没去过也听过说书人,只说战场都能唾沫横飞的说大半天,怪叫人心惊的,你还这么骗我。”林安乐被水溶的语调逗笑了,机灵了一点。
“你还知道你不是小孩啊,那怎么还信说书的,他们只管夸大,让你们这些去听的人一个个的把心提起来,心甘情愿把银子从兜里掏出去,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我怎么也是一个王爷,皇兄老早就下命令,就算是把半壁江山都送出去给了蛮族也要我平安回来的,你想想我怎么可能有事呢。
说白了我就是去镇场子,这次蛮族来犯突然的很,那边已经乱了套,我好歹代表了皇兄去,怎么也能有些力度不是。”
林安乐知道这多半也不是实话,但是心里总归好些了,又把手从水溶那里用力缩回来。
“嘿,可不是我说你,你能镇的住么,可是别让别人把你镇了。”
“也就你这么说,别人谁不是满口只有崇拜仰慕我的份,就你不识货,把珍珠当做了鱼目。”
水溶看林安乐好多了,起身拉着他去吃饭,边走边说。
“我不在你可是稍稍老实些吧,别今天去逗这个,明天去惹那个,总归哪天遇着了刺头扎了你的手。有什么事情带着项向去撑场面,那傻大个看着倒是唬人一把好手,府里的东西只拿去带给项大娘,老太太也照顾你挺多的。别顾着脸面,你爹和老师都不是吃干饭的,有事情就去找,怎么也委屈不了你。我吩咐府里常备着你爱吃的,要是想了就来吃两顿,花园旁边的鱼可是别祸害了,我也就搞不清楚了,那东西又不好吃,你怎么从小到大就和它过不去呢。”
林安乐在水溶旁边默默的听着,下次再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林黛玉果然没有多少时候就回了京都,李锦小伙子已经能跌跌撞撞的走两步,只说话还不怎么顺溜,见谁都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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