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真是......你慢点喝好不好!”
水月轻皱了皱眉,连忙伸手去拍了拍她的后背。
说实话,她心底还是有些心疼司愉为了陌竹变成这副模样的。
不过照她这么说,陌行那日肯定也是跟司愉说些什么了,看来司愉这些天的胡思乱想陌行是没有少掺和了。
一想到这,水月心中就涌起一股无名火。
这个陌行平日里为人轻浮就算了,可司愉是什么人?想必陌竹也会有明确交代,他此番送酒之意不是在暗地里故意捅司愉一刀吗?
“没事。”
司愉捂着胸口,终于是稳住了没有再继续咳下去,可是水月才稍微放心了一丁点,却见司愉又重新替自己添上了满满一杯。
“司愉!可以了!我不许你再这么喝下去了!”
水月哪里还看得下去?不得不出口阻止。
可是司愉倒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继续着她的动作。
“我不知道陌行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可是陌行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那个人极不稳重,说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的!”
她见司愉这般不为所动,只能再一次开口,边说着还边将司愉已经放到嘴边的酒杯给截下了。
一个剧烈的抖动,司愉杯中的酒也只剩下了一半。
司愉没有抬头,只是有些痴愣的盯着两人手中的一个酒杯,十分低落的问着。
“你今天......是来陪我喝酒的,还是阻止我喝酒的?”
话一落音,她的肩膀颤了颤,似是回忆起什么十分不愿回忆的事情。
紧接着,水月便看见她的脸颊出现了两条湿润的痕迹,终点聚集在她轻颤着的下巴,凝聚成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在她浅色的裙衫之上晕染开来。
水月的手抖了抖,盯了她一眨不眨的眼半饷,终是妥协般的点了点头。
“好......”
水月当即松开了自己手,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要是不愿说,我只陪你喝就是。”
她也是下了狠心一般,立马二话不说的就拿起之前的竹筒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添满了清酿,然后也不管不顾身边的司愉,独自一人饮尽。
紧接着又是第二杯......
第三杯......
第四杯......
如此往复。
司愉一直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出手制止,直到水月猛灌了自己快要十杯的样子,她这才突然又重新将自己手中的酒倒入口中。
水月听闻动静,手中的动作一顿,这才缓慢的看向身边的人。
而这时,她的脸颊已然泛着些许粉红色了。
“哈哈!这才几杯清酿,你就上脸了?”
司愉刚一放下酒杯就看清楚了水月的脸色,有些好笑的说着。
“我现在倒是真相信了,你还真是不能喝酒。”
说完,她又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边的笑意一僵。
“或许吧。”
水月无奈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不能喝酒。
但她知道,父亲也是不能碰酒,只有在庆祝的日子他才会偶尔喝一喝母亲酿制的药酒,兴许......是遗传吧。
想到她的父母,她不禁心生几许凄凉意,又执意将手中的酒饮尽。
“我......我爹爹每次为了生意出去应酬,喝醉了回来,我娘亲总是会提前备上一碗解酒汤的......”
司愉望着面前的酒,也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可惜,日子一长了,就被我那些姨娘们知晓了,我娘亲家中清贫,又无半点关系户,自当好欺负,所以......大姨娘和其他的姨娘们总是会想办法拦住我爹爹,将我爹爹从娘亲的院中带走。”
说到这,司愉抽了抽鼻子,又抹了一把眼泪。
水月也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司愉又继续开口。
“可爹爹始终是谁也不跟,只认我与娘亲二人,姨娘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私底下越发欺凌我们起来,但是爹爹对我们母子二人百般疼爱,怎会容他们这般欺负?在府中,爹爹不知道为了我们,和姨娘还有祖母那些人吵闹了多少次。”
“还好,有爹爹护着,我也被姨娘们假意捧在手心,娘亲也一直相安无事,可是......”
司愉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接连饮了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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