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能把人给融了。
“咳咳......”一声咳嗽从门帘那传来。
正闹着的樊华转过头去,就看见他那大哥哥正站在门口那瞧着他们主仆二人逗趣。慕樊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樊华知晓他定是有事要说的。
“哎哟,大哥哥,什么风把你吹到了二弟我这呢?”
“大将军有请。”
慕忠诚?慕忠诚找他何事呢?樊华忽然想起了,自己现已是将兵长史了,自然是随在大将军身旁办事的罢,慕忠诚喊他去办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樊华将衣冠理了理,便随着慕樊辰走了。一路上,慕樊辰的目光总似有似无的停留在樊华身上。虽然比刚入府时更貌美三分,可还是老样子,便是到了军营都要打扮一番。眉是要画的,胭脂是要抹的,就好似他真的是一个女人家,爱美到极致。
“看够了?”樊华扭过头,看着他,问道。
慕樊辰发觉自己被樊华发现了,收回目光,脸上有些热,却还是大方的承认,“嗯。”
走到人迹稀罕的地儿,樊华故意凑近他,乐呵呵的娇声问道:“我美吧?”
“咳咳......”慕樊辰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这问题问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自然是比以前俊美多了。”
听到这种话,樊华格外的开心,却没发现青森在他一侧脸色有些难看。青森悄悄的握住他的手,手上力道一收,樊华吃疼得瞪了他一眼,却又没法叫出声。
进了营帐,樊华方叹自己的营帐多小啊,合着军营里的营帐大小是按照等级来划分的呢?慕忠诚这营帐内,塞下了两人高的三国版图,中间还摆着拟布阵的练兵桌,还放着床榻,香案,木桩......
“你来啦,过来。”慕忠诚坐在案前,正擦拭着他随身的佩剑。青森和慕樊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走过去。
樊华站在他的面前,显得有些不自在,看到旁边有个凳子放在那,立马冲过去坐下。
坐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大一样了,反客为主,问道:“说罢,何事?”
似乎是知晓了樊华的性子,也不怪他什么礼节不周到,反倒觉得这点倒是跟他娘很相似,他将佩剑收起,道:“听闻你今日去陆嘉那遇上竹叶青了,无碍?”
“多谢大将军关怀,在下无碍,只是这蛇咬伤了不少将士。”
二人虽有血脉之亲,却无比的冷漠,樊华如此客气到还说得过去,只是就连这慕樊辰一些时候也会同慕忠诚客气起来,也算是慕忠诚的一个悲哀罢。
“这次来,怎么不带樊城来?公主也不见人影?”慕忠诚小心的问道。
“樊城太小,不宜长途跋涉,至于公主......你难道想看让她看着自己的故土被我们攻下涕泪横流的模样?”
“哦......”慕忠诚小声的应了一声,不似以前那么威武了,兴许是人老了,说话越来越没底气了。
“大将军关心这,倒不如关心关心竹叶青的出处,若无事,下官告退。”
“哦......”
慕忠诚似乎看着没有多少精神,回应人也很显得很疲惫。自从上次听闻了慕馨难产血崩而死后,慕樊辰发觉慕忠诚的精气神是一日不如一日,所有的威武姿态都只展现在三军面前,而回到营帐后,却如同一只即将老死的狮子。
慕樊辰看着樊华与青森离去,上前一步,问到慕忠诚:“父亲,你唤他来,是为何?”
“已是夏末,上次听得馨儿西去之噩耗,夜不能寐。想到当初樊华的娘亲,也是难产血崩,终了托我照顾好樊华。想到樊华如今的模样,自己也未尽过多少父亲的责任,倍感心虚,许多夜都梦见樊璎哭我未好好照料樊华,负了她。”
说到此处,慕忠诚长叹一声,总觉得胸口有一块石头堵着,呼吸不是那么顺畅。听到慕馨的西去的消息,再想想巧合的死法,他一夜便白了头,人都苍老了多岁。
慕樊辰看他忧心忡忡,上前安抚道:“父亲......莫要这么说了,一些事,不在人,要看天的。”
说到天,慕忠诚更是苦笑摇头,“天,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不知道,我有多爱樊璎,娶你娘只是因为多年前你爷爷已替我订了亲,想结秦晋之好,联合两家势力。
我亏欠你娘很多,想好好补偿你,可樊华甚至比你更苦,可是他长得太像樊璎了......若在年少轻狂时,问我多爱她,我道是可以将心都掏出来。”
可是......她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