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白出来。
可是何欢却又往道上一站,不依不饶的道:“又不是正室!”
“是正室,麻烦你让让......”樊华又将她推到一旁。
何欢又堵住他,羽扇不停的扇着,皱了会眉头,才道:“没关系的!要么再纳个妾呗,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常的嘛,对不对呀樊公子?你瞧你年轻气盛,不要个五六房,怎么对得起你这俊脸哟~”
不是吧......那些个小姐都疯了吗?何必作践自己委身下嫁成妾侍呢?这么不管不顾的想要成为他的枕边人,他都不能跟正常男子一般行房事,她们难道没考虑过吗?
樊华愤怒的指着自己头,大声道:“我有病啊!”
何欢被他这么大喊僵在原地,过了一会又恢复正常,扯下他指着脑袋的手,用羽扇拍拍他,笑如灿花,“没关系!”
到底是哪个女子如此痴情啊?有病也不在乎......
樊华翻了个白眼,从袖中掏出匕首,指着这个一身红的媒婆冷然道:“你再不放我走,我让你死。”
“好......好......好......”何欢高举着双手,张大了嘴,一步一步的侧过身去。
“哼。”他冷哼一声将纱帽戴上,拉着慕馨头也不回的走到青砖大道上。
何欢走到巷头,扶着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自己一人独自伤神,自言自语:“那么俊的公子,唉......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街上熙熙嚷嚷,一个戴着白纱帽的人与戴着垒丝长钗的女子穿梭在往来过客间,男子坐在茶楼上看着楼下喧闹,吮了一口茶,嗤笑一声。
慕樊华,樊华,慕忠诚,樊璎......
一路上,慕馨拉着樊华的手,乐得不行,整个人就跟蜜似的腻。樊华做事不喜分心,所以也是格外的讨厌慕馨在一旁叽喳个没完。
“你再说话,你便回去罢。”樊华漠然对她道。
慕馨终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再往前些,就到了流芳楼了。流芳楼开在京中繁华地段,在京中提起流芳楼就没人不知道的。虽然不是窑子,可是那些个姑娘长得那么俏,哪个男人看着不喜欢呢?
流芳楼门客进进出出很是热闹,门前也不似别家的青楼那般有人站着拉客的,想来这生意是挺好的。樊华倒也不避嫌,拉着慕馨这种女人家便走进去。那里边的莺莺燕燕看着这来人带着纱帽,身边又跟着个长得清秀可爱的姑娘,便想着是不是这流芳楼又要多一位貌美的主呢。
一群胭脂俗粉围着樊华转,还动手动脚的,其中一个身着清凉的女子道:“哟,公子,这天这么热,怎的不摘纱帽呢?”说着便要去摘樊华的纱帽。
樊华灵巧的避开,冷然道:“别缠着我,把曼姨找来。”
女子醍醐灌顶般笑道:“好嘞好嘞,咱们这就去找曼姨~”
莺莺燕燕们飞到楼下,用着尖利而又甜蜜的声音唤着曼姨,想来楼上的那间悬着紫色灯笼的房门便是曼姨所住的了。
“砰——”一声一巨响,仿佛什么东西撞到了房门。流芳楼一瞬便如死般沉寂下来,都不约的看向曼姨的房前。
也不知怎么的,樊华觉着异常的紧张和呼吸不畅,胸口闷得慌,他带着慕馨一步步向前走着。
“吱呀——”房门突然便打开了。
可是出来的却不是那个涂着厚厚一层胭脂的曼蝶,而是颈上裂了一个大口子使劲涌着血的曼蝶。她捂着自己的伤口,另一只手无助的伸向前方,期待这时有人能反应过来帮她,可是没有。
当人们都反映过来时,没出过远门又没见过世面的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抓着手绢提着裙摆便跑了出去,嘴里还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流芳楼一片恐慌,在厢房内的姑娘与客人都跑出来,却看见这般恐怖的场面。
曼蝶在慌乱的人群中看到了惊得不动弹的樊华,踉跄走了两步,走到梯前时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一个重心不稳,摔下了十几层的台阶。到了樊华脚下时,已是七零八落的尸体,眼睛还未合上,颈上的口子还涌着血。
慕馨被这场面吓得躲在樊华的身后,紧紧的拽着樊华的衣角。樊华摘下纱帽,心中五味杂陈,他蹲跪在地上,轻轻的抚着曼蝶的面。
“曼姨?曼姨.....”
一滴泪滴落在曼蝶毫无反应的瞳孔中,接着如串珠般的泪从樊华的眼中夺眶而出。樊华紧紧的握着曼蝶的手,她的手还温热,只是带着血有些黏糊。
一个青色的身影飞奔上楼冲进曼蝶的房内,望了一圈却看不见凶手,他下楼将樊华扯开,又将慕馨安顿在离尸体很远的桌子边上。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