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年冬季,天灰蒙蒙的飘着鹅毛大雪,他与兄弟八人在御花园里嬉闹,就在经过水榭小道之时,被人推了一把。他摔进了刚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里,冷进了骨头,又呼吸不得,他也不会水,只能扑腾两下,就沉了下去......
后来若不是李宏将他救起,这条小命早就完毕了。先帝爱子人尽皆知,此事也不了了之,可是时至今日,那日在场的,出了李宏,其他都死了,都死了......呵呵......
李贤想到此,不禁的笑出声来,笑得阴阳怪气的。
“王爷笑什么?”韦曜问道。
“想到了儿时的笑话......”李贤笑看他,他突然话题一转,对宫人道:“去,把陛下找来,睡觉也要给我叫醒。”他瞪了一眼传话宫人,如果叫不来他的小命就别要了的意思。
那小太监被李贤吓得连爬带滚跑去找皇上去了,没过多久又跑回来报说陛下已经到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李贤挥手让他退下,小太监这才松了口气躲到一侧去了。
“哈哈哈,今日天气大好,真是让诸位久等了......”
李贤三人才饮毕一盏茶,李宏的大队人马便到了跟前,不过看着似乎确实没有李贤那么浮夸。
“参见陛下。”众人同生跪拜行礼。
“免礼平身,来来来,在这聊些什么呢?朕来得不晚吧?被萧淑妃和萧贵姬缠上了。”李宏笑声爽朗,人如艳阳温暖至极,又似乎有点装出来的大手大脚,带着皇子皆有的阴险。
李贤冷笑一声,道:“陛下往日不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吗?”
“朕哪是看她们啊,后宫佳丽全聚集在绮华殿那,说是慕......不是,樊公子进宫,想来凑个热闹,让朕带上她们,可是男人聚在一齐,就嫌女子碍事。”宫人给他倒了杯茶水润润喉,他忽而才发现樊华戴着纱帽,“唉?樊公子为何戴着纱帽?”
樊华在纱后微微一笑,道:“前几日在下不是让传话公公给陛下带了话?是因为怪病缠身,纱是摘不得了。”
“哦~朕记起来了。啧,就是有些可惜,可惜樊公子一表人才,宛若惊鸿,不能再睹容颜,着实可惜。”
这李宏嘴巴倒是挺乖的,呵,也是,能把大哥这个太子踹了,把其他兄弟杀了,自然要有些过人之处。
李贤端着茶盏,又是一阵冷笑,道:“陛下闲情不改啊,听闻慕大将军可是在紫萱殿气得跳脚,陛下不去见见?”
李宏大笑道:“不用了,我让他来御花园见朕了。”
其他三人面部笑容全都僵住了,满朝文武皆知慕忠诚刚与私生子断绝关系,慕家又素来与李贤不合,今日御花园一见,怕是暗潮汹涌,明日早朝便又是针锋相对。也不知道这李宏安的什么心思,是想坐收渔利?
李贤和樊华就算了,可韦曜算什么?夹在两头,看他们暗地争斗?到时候被双方迁怒怎么办?韦曜放下茶盏,心中是那个急啊,得想个办法远离战场,无利可收便罢,不要赔了本才是。
他想着,刚要开口借口说去出恭,但是慕忠诚便风尘仆仆的赶来,与御花园美景反差甚大......
慕忠诚匆匆而来,朝着李宏行了跪拜大礼,李宏还没发话便站直了身子,一脸煞气看着李贤。
“将军看着似乎有些怒气,何事?”如此无礼,李宏却只是看着站在一侧的慕忠诚微微一笑。
慕忠诚冷笑两声,道:“前几日,王爷将我爱妾捉走,严加拷打,又在萧氏出丧之日将爱妾**丢在大街,不闻不问,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他说着,便越发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给李贤两刀才解气。
“真有此事?”李宏转过头,问李贤。
李贤也是冷笑两声,道:“陛下先听本王解释不是。那日我本想去慕府提樊华找找能治怪病的药来着,可是没想到撞见慕家四姨娘的放荡之举。”他抿了一口茶,眼睛撇向慕忠诚,“你猜怎么的?那苏烟儿正与情郎在密室幽会,二人衣衫凌乱,苏姨娘当时还是香汗淋漓呢。若不是本王手下下手太快,不然那情郎陛下与将军还能再见上一面。”
韦曜掏出帕子,擦擦汗,哎哟,自己怎么就那么霉装上这两个冤家在这吵起来了,还是这等......这等......
慕忠诚听了此话,勃然大怒,骂道:“娘匹希的,汝竟如此羞辱于我!”
“本王如何羞辱于你,相信与否,将军不妨看看这东西再骂。”李贤眯眯眼,双手击掌将影卫召出。
一名影卫恍如从天而降,将肩上的黑色包袱丢在地上便消失掉。黑色包袱细细一看,竟然是个毫无生息的男子,只是全身穿黑,肌肤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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