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在他胸膛上,却又不敢太用力。
而他的吻越渐的凶狠,像是要将她生生吞噬下去般,那一片刻她的身体竟然不不由的颤抖起来,脑中更是一片空白——一切那么的突然,一切又那么的不真实。
唇齿间是淡淡的香气,冰凉的有墨竹的味道,疯狂的掠吻之后,感受到了她的惧怕和反抗,他稍稍的松开了她,细细的轻咬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又像是在舔舐伤口的小动物般。密长的睫毛轻拂在她脸上,带来片刻温暖,心里顿时像收到蛊惑般,她竟然失去了反抗。
“礼儿……”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他闭上眼睛,轻声低喃,“对不起,礼儿,对不起,礼儿!”
怀里的人,悠的睁开眼,听着这两个比针尖还尖锐的字,浑身一个战栗,突然往后挣扎,随即在他唇再度落下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在他肩头用力一推,将他整个人都推倒下去。
“咳咳咳……”突来的重击,他有些承受不住,当即匐在榻边痛苦的咳嗽了起来。
路乐乐忍不住想将他扶起来,然而想了想还是将手收了回来,咬着唇看着对方,心里一阵剧痛。
“礼儿!”他抬起头,清美的脸上有一抹痛楚,“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他歉意的说道,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唐突。
手指用力的绞在一起,路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胸口的疼痛,起身收拾好东西转身欲走。
“等等。”他撑着身子一把拉住她,紧紧的。
路乐乐回头看着他,眼底有隐隐的愤怒,然而看到他苍白的脸,却又不得不掩盖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他小声的询问道,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满眼的哀求,“留下来,陪我好吗?”
“王爷,你先休息吧,我就这里。兴许半夜还会给扎你针。”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然,放下银针之类东西扶着他躺下,然后替他盖上被子。
“那你呢?”
“我坐在这里。”她淡淡说道,实习期间这样守在病人身前,是常有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实在也是坚持不住,闭上眼深深的睡了过去,然而拉住路乐乐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那一刻路乐乐也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旁边,手却轻轻的将怀里的那张丝巾掏出来,半响,还是悄然的系在他手腕处
清幽的月光下,无数死灵魂在空中飘浮,泛着淡淡的光晕好像泡沫板好看。
冥上之上,无数的骷髅头堆积成山,足有几十米高,形成一座埃及金字塔形状,诡异而神秘,却又邪气万分,而顶端,则坐一个银发人,手持一支玉笛,轻轻的吹奏起一曲忧伤的歌曲。
夜风揽过,卷起他如丝如缕的银色和翩翩飞扬的袍子,曲调从他漂亮的指尖飞出。那双金色的瞳孔淡了光华,半合着,看起来如雾空濛,溢满了哀伤和惆怅。
曲子突然戛然而止,坐在骷髅顶端的人身子微微一僵,抬手摸向脑后,那鲜血又染红了他的银色和白色袍子。
一千年来,这枚银针都安稳的封在脑后,不曾动过,就便是无意间想起不过是疼痛一阵罢了,然而,近两日竟然越发的怪异,竟然流了鲜血。
为何会这样?可是,他除了那个几个模糊的片段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深深闭上眼,又看到路乐乐站在园中,拿着剑愤怒的看着他。心里顿时一紧,他忙睁开眼,不敢再想下去。
天空,传来翅膀的拍打声,随即一道蓝光上闪过,蓝色的灵鸟化作人形踩着骷髅头上,慢慢的走上去,随即半跪着身子。
“殿下。”珈蓝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忧虑。
“如何了?”他没有回头,而是扬起下颚,看着天空的那轮残月,沉沉的问道。
“水镜显示,果然有人动了汮兮的魂魄!”
“什么?”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玉笛,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叫有人动了汮兮的魂魄?”
“汮兮当年被关在地狱,囚禁君上手里。然而,水镜显示,三魂七魄中,汮兮的三魂根本就不在君上手上,而是被人带走了,只留下了七魄关在地狱。”珈蓝的顿了顿,“也或许是,那三魂被君上放了出去。”
“君上!”他默默的念道这个名字,语气既是愤怒又是轻蔑,“你到底要做什么?珈蓝,你说,路乐乐会是汮兮三魂的转世吗?”
“不会!殿下,一个人活着必须有三魂七魄,如果只有三魂她活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的。而路乐乐,她是一个个体,有她自己的灵魂,当日殿下您第一次碰到她不就试探过吗,虽然您只看到一张空白。而且,珈蓝和幻影都没有看出她和汮兮有认识相似的地方。”珈蓝的语气也有些低沉,语速很缓慢,像是陷入了遥远的沉思。
它在殿下身边呆了一千年,而幻影在汮兮死之前是她的神兽,亦没有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联。
珈蓝倒是觉得,路乐乐到有点像当年传说着中的那个人——一舞飞天,踏云来,携风去,天上神乐,悠知我心?
那时还小,它也只记得遗留下来的这首小阙。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果路乐乐不是汮兮,那她到底是谁?为何又会说出汮兮的话?”他起身,长身玉立,衣阙翩翩,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落寞。这个让他深感迷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珈蓝和幻影敢她们并非一个人。”
“哦!”他垂眸,看了珈蓝一样,妖瞳浮起一丝复杂,看起来有些欣慰却有些失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