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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普虚现在也是心不在焉,连拿桌案上的酒壶都拿了三次才拿稳。
“是这样,寒候失踪了,而我现在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必须放在战线之上,所以刚才听太子说陈兄弟明日要继续去寻你师姐,所以想让陈兄弟顺带帮忙看看寒候的行踪。”
陈隐不清楚对方是真在求他办事,还是在试探他。
“寒候失踪了?”陈隐微微皱眉,疑道,“普虚兄怎么确定的?说不定只是寻得太深,没来得及回信罢了。”
普虚摆摆手:“不会,寒候从不会延误汇报,而现在已是过了快三个时辰,定是出了事。”
“此事关系重大,为何不告诉三皇子?”陈隐故作震惊。
“因为现在太子刚接过帅印,诸事缠身,我不便拿此事扰其思绪,”普虚说,“为人臣者,便是要为君分忧,若不是陈兄弟正巧在营中,我还真想不到其它办法。”
“哦,原来如此,”陈隐松了口气,试探道,“之前我看普虚兄神采奕奕进三皇子的大帐,还以为是有什么好消息。”
“不瞒你说,的确是有好消息,”普虚笑道,“还是天大的好消息,西林戍国的军队擒住了对方的前军大将,近日捷报连连,我便更不能拿寒候的事情扰了太子。”
“恩……”陈隐点点头,现在他是真放心了,“既然普虚兄开口了,寻人之事也仅是举手之劳。”
“好!我就先谢过陈隐兄弟,可要与我喝几杯?”
“不了,”陈隐拒道,“这几日要保持精神寻人,便是不沾酒了。”
“那我也不多劝了,我就送陈兄弟就早点回去歇息。”
陈隐也不好什么事都拒绝,以防对方察觉到他的紧张。
待婵玉见到陈隐回来时,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怎么那么长时间,刚才有个叫普虚的来找你,我跟他说你待会儿再去会他,现在已是过了很长时间了,你还是赶紧去一趟吧。”
“不用了,我回来时正巧遇到了他——”陈隐把他与普虚所谈的事情讲给了婵玉听。
婵玉听罢,若有所思地说:“那这么说他们就的确跟那事情无关了,否则也不会找我们去寻寒候,那我们要不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太子?”
陈隐没有回答婵玉的问话,而是从袖口掏出两个木盒,放到她面前。
“这是?”帐篷内只点了一根蜡,婵玉借着火光有些看不清。
“这两个木盒是从普虚帐内找到的,其中一个是我父亲的那枚魂玉,本就在三皇子那儿,”说着陈隐指向另外一个,“而这个便是你与瑛璃带走的那枚。”
莫说婵玉一脸茫然,就是陈隐也是未想通透。
“这两个木盒普虚藏得极其深,想必不会轻易去检查,”陈隐继续说道,“所以我干脆都取走了。”
“那我们就别在这儿待着了,赶紧离开。”
“不行,若是我们表现出异常,届时发现这两枚魂玉不见,他们必定会确定是我们拿走的,肯定会立马找人寻我们,”陈隐摇摇头,“若是我们照旧在此歇息一夜,明日不慌不忙地离开,待他们发现这两枚玉不见,也不会那么轻易想到我们身上来。”
“行,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