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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计划有变,假皇帝只是如期在朝堂上宣昭改立旭峰晨辉为太子,而原定的册封典礼则被按下,暂时延后。没人敢问原因,所有的大臣都知道,此刻沉默是金、是避祸立命之法。
这事对常铃乐府上下倒也没多大影响,更是如了曲伯音的愿望,这样他就能寸步不离地照顾歆儿,直到她醒过来。
不过此事在皇城内外却仍旧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上到百官下至百姓,今日无一不是在私下谈论此事。
对朝中大臣们来说,今日朝堂所宣已在意料之中,大皇子的势力在三皇子回宫后可谓日渐残薄,在言鹰被杀、自己又失掉将军头衔后,其拥簇者更是分崩离析,皇帝进而撤其太子之封,也是时长时短之事。
而对百姓来讲,这大皇子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们对三皇子也不是有多了解,不过大部分百姓都相信他至少会比他的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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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如此沸沸扬扬,在远离战火纷扰和政治斗争的南海之地此刻有一处地方也是不太平。
中原小派的掌门以及他们的弟子们,都被关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四周全是粗糙的石壁,没有窗户没有火光,唯一供人进出的地方也被一座石门给封住。
他们所有人都只记得当时正在营地中生火,忽然来了一大群人将他们围住,手拿兵器一看便是山匪强盗。那群人还未动手,这边大部分的弟子就已经昏厥过去,唯有毒门唐凡掌门和游经寺的空游住持反抗了一会儿,但也随之晕了过去。之后一群人醒来时,就已然是在此处了。
“狗娘养的!要杀要剐,直来便是!”许天镜朝着黑暗中嚷道,“把我们关在这里,又不敢露面,是有什么毛病!”
房间不是很大,许天镜的回音让房内的很多人都皱眉捂住了耳朵。
“许掌门,你小声些!”公孙衍低声埋怨道,“他们还未听到,我等就已经聋了。”
许天镜虽然不嚷了,却依旧没有回过气来,以至于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恼怒:“你们都运不起衍力?”
“我们这是中了毒,怕是这些贼人在水源上方动的手脚,”唐凡叹口气说,“你最好不要这么心浮气躁,世间百毒几乎都是沿着血脉而遍全身,你越是激动,毒便走得越快。”
唐凡的这话起到了一些作用,许天镜啐了口唾沫不再说话,就连之前那些躁动不安的小弟子们也都赶紧盘腿坐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唐凡,你也是弄毒的,可有解除此毒的方法?”大石的杜西楼掌门问道。
“肯定是有,能制出的毒药,必定就有可制出的解药,”唐凡依旧不疾不徐地说,“不过,这房内肯定是没有素材给我制药解毒。”
“尽说些屁话。”许天镜又开始嚷嚷。
“对,都是屁话,”唐凡笑了笑,“那你许掌门便继续又跳又叫吧。”
“好了,都够了,”空游和尚开口斥道,“对方既然将我们带回来,就不会是想要将我等毒死,如此大费周章将我们这么多人毒倒关押,之后必定会来见我们。”
公孙衍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天罗庄的人,知我们不会助他们,为防我们回中原,便将我们如此关着不闻不问。”
“天罗庄的人不会那身打扮,而且我和空游和尚出过手,他们的身手实际并不好,”唐凡说着顿了顿,“谁知道我们被关到这里来有多长时间了?”
“从我恢复意识过来到现在,整两日,”空游和尚精确地说出了时日,“刚才正好念完《波咦经》。”
“你寺不大,修为还蛮高的,”许天镜略带讥讽地说,“这情况了还有心境念完什么经,若不是你这大和尚非要走这边,我们会落得如此境地?”
“许天镜,我看你也是够了,一天不惹些事出来,就不愿意安生,”公孙衍也忽然抬高声音,“人都已经被抓了,你找这些原因有什么用,跟个女人似的,怪不得都说你云霸峰教出来的徒弟跟娘们儿一样。”
“你再敢说一次试试!”
许天镜怒道,云霸峰的弟子们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吵着,蝉雀楼的人也不甘示弱。虽然看不见,但听这动静就像是江湖混混要打架了一般。
“斗句嘴罢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杜西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两人也是如此一路斗嘴,但现在怎么忽然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
“这两个人都已是毒火攻心,控制不下自己的情绪了,”唐凡对空游说道,“大和尚,你最好想些办法,否则他们还真可能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