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面,上来召集你们讨论的时候,被拿走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银涛向旁边挪了一步,挡在门前。
“因为是我拿的,”源溪不疾不徐地说,“先听我说完,四个月前皇宫失窃,藏玉房内的五颗上品魂玉被偷了两颗,巡视房之人追至定华境内就找不到人了,可以确定是这里的山匪,但定华境内山峦繁多,若是一个个找下去无异于海底捞针,于是乎对于这次的委托想必你们多少也猜到了,朝廷并非真是要把货物运往京城,而是想要引出那个盗有两颗魂玉之人,我和易影从定华派开始就一路跟着你们,但你们偏离了原先计划的道路,连我们也差点被骗了。”
“秋泉镇时你们也在跟着我们?”银涛问。
“对,”源溪坐了下来,“我跟着你们去的山寨,易影则守在了官宅,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实际上失窃那一晚我跟那个人交过一次手,他的衍力在百寂左右,所以不是那个会玩雨的人,我们便不能暴露。”
“你别忘了你们的人可是全死在了官宅里!”豹洪捏着拳,随时可能爆发。
源溪却平静如初:“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要定华派找人护送?在那人出现前我们的职责是如空气般存在,当他出现时我们才会现身擒住他,如若暴露时间不对,打草惊蛇,那就别想再抓住他,还有,我很高兴你们能记得我们的人全死在了官宅里,因为这是你们没有履行好职责,我们的委托就是让你们护送,但我们的人最后却死光了。”
豹洪听完,咽了咽口水。
最不是滋味的要数陈隐,因为他是在官宅中唯一活下来的人,而他却应该是保护那些官兵避免死亡的人。
“不过,这也不全是你们的错,因为信息的局限性,你们将重点放于货物上,而不是人上,也是情有可原,”源溪叹了口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其实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车厢内一阵让人心塞的沉默。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银涛试着缓和降至冰点的气氛。
“这就是我想说的。”源溪从衣袖里掏出一卷文书,在他们面前展开,是一则布告,“六名定华弟子协助护送朝廷货物,至秋泉镇后顿起歹心,一夜屠光运送官兵,抢夺货物连夜潜逃,后六人至延定被擒,货物下落不明,现将六人收押,以查货物去向,另,若能提供货物下落者必有重赏。”
“你这是引蛇出洞?”银涛说。
“对,对他来说,你们六人被收押,力量也被分割,你们在明他在暗,他定会来找你们问询魂玉的下落,会逐一击破你们;对我们来说,更是大大节约了时间,普通的山贼可不敢入延定大牢,但对于一个偷进皇宫的人来说,监狱大牢又算得了什么。”
豹洪头也不抬,连珠炮似的说:“用我们作饵也可以,但不能污了定华派的名声。”
“当然,只要此人被擒住,我们定将立刻为各位正名。”
银涛思考了一阵,无可奈何地说:“待我去与外面三人讲。”
“我们在外面都听到了,”戚瑛璃用懒洋洋地声音回答,“配合你也可以,每日酒菜必不可少。”
“自然。”
“还有,我陈师弟不能单独一间,因为他功夫还没练出来,以防那人直接进来把他先给杀了,”戚瑛璃想一阵,“要让墨灵师兄跟他关一起。”
“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你们愿意暂且将门派和自身名誉牺牲,一切都好说,”源溪走出马车,脸色立马严厉起来,他冲外面喊道,“来人,所有人都关入大牢。”
门口那几个官兵立马跑了过来,源溪跳下车,准备离开,想起件事又转回身吩咐道:“对了,这两个年轻的男子关一起,其他人都分开。”
“是!大人,此人身上有木剑,要收走吗?”
源溪看了看,摇摇头:“不用,留给他玩。”
六人也皆未挣扎,内心五味杂陈,非常配合地第一次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