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将此数十年内功传了与她,洛云卿都将这视为穿越后第三个让她满意的事情。既然明白自己有如此深内力,怎能浪费,她试着盘息调气,不过三炷香时间,竟觉体力恢复过半。
“你们,都跟我进来……”此时傍晚,清云院外传来人声,洛云卿放下裙摆,从破旧的铺位上坐好。须臾,听足声,前后走进来有五人。
“来人是谁?”她嗅了嗅开口。
“二姑娘,奴才乃是看管库房的陈喜,老爷让陆管家给二姑娘买几个新进的丫鬟。这不,陆管家的女儿今儿个刚刚传来分娩的喜讯,没法子,陆管家急着上女婿家探望女儿去了,交代奴才把人给二姑娘带过来。人呢,就在这了,新买的有三个,府里挑了一个,共有四人。奴才那晚饭还没吃,就先告辞了。”
原来是陆管家身边得力的下人,奉命看管洛府库房的陈喜子,怪不得身上一股厚厚的铜钱味。眼前这陈喜平日就是个油嘴滑舌,贪图势力的人。
“慢着!”洛云卿眼看不见,但想见得到,这陈喜脸上神情,必然是轻视的。
“二姑娘?”陈喜迈出去一半的腿,又给挪了回来。
“二姑娘?是谁准许你这么唤我?”
“这……”陈喜微微惊讶,说实话,刚才他是故意说那最后一句话,乃为试探,莫非这个瞎子小姐真的变了?以前,他也管她叫二姑娘,从不以小姐尊称称呼,这没用的瞎子小姐从不和他计较,今儿……这好像不对呀?
“陈喜是吧?我没记错的话,我洛家乃三品太医令之家,非同一般的寻常百姓,我身为官家老爷嫡女,便是这府里的主子,是个官家的小姐,你一个奴才不以小姐尊称我,论家法……该怎么处置呢?该……瞧我,记性不好,给忘了呢,你们谁知道?”
她将空洞的盲眼约莫对着门口,像是在询问刚才走进来的四个丫鬟,又像是对外面清云院其他卑微的下人所说。
眼前这四个丫鬟,其中有人欲言又止,但最后都没开口。
“……洛,洛家家规有言,奴才以下犯上,罚三月例钱,荆条责打三十……”一个清晰,但很低微的嗓音,从院外飘了进来。
“谁在门口说话,进来回话!”
一人缓缓走进来跪下:“回二小姐,是奴婢……”
“什么名字。”
“……奴婢显贞。”
显贞?没听过。但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想必是她这院里的最下等小丫鬟。
“显贞,你告诉陈喜,他冒犯我这个主子,应该给他什么样的惩罚呢?”洛云卿悠然淡定地说。
陈喜眉眼一绞,颇为吃惊。奇怪呀奇怪,一个人怎可能突然间转变!?
眼前这瞎子小姐,已然和曾经判若两人呐!
要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段,陈喜竟要以为这根本是另外一人!
那叫显贞的小丫鬟似乎有点畏惧,毕竟陈喜可是陆总管身边最得力的人,但这小丫鬟仍是鼓起勇气回答道:“回二小姐,陈喜冒犯小姐,有意贬低小姐,犯的错足以罚他交出三个月的例钱,并入下房领……领受惩戒……”
“你——你个小丫头,你敢对我不敬?”陈喜还真想不到,这府里,居然还有下人敢冒犯他。
“她不敢,陈喜,那你说说我敢不敢呢?”洛云卿漆黑空洞的双眸,似灼灼盯着陈喜,盯得陈喜脊背上一凉,他似从她嘴角,瞥见了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笑语清然,却分明慎人!
“二姑娘误会了,奴才陈喜怎么会有意冒犯二姑娘,我只是——”
“显贞,你过来,给我掌陈喜的嘴!”
“什么!”不止陈喜大吃一惊,屋中那四个丫鬟,并院外看热闹的下人通通目瞪口呆。
“陈喜身为奴才,以下犯上,我这个主子让身边的丫鬟代我掌嘴,你们说有什么不对的吗?”洛云卿呵呵笑道,“显贞,你好好的,照着陈喜的脸上左右开弓,各打十下,一下都不能少,记住了吗?”
“这……二,二小姐?!”那叫显贞的小丫鬟,这回也迟疑了,惊呆了!
“二姑娘,这是怎么说的,奴才可没得罪二小姐,凭什么奴才要受罚?”陈喜惊得险没把下巴掉在地上。这,这绝不可能呐!那个没用的瞎子怎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显贞,陈喜不知悔改,与主子顶嘴罪加一等,给我掌他的嘴,左右各二十下。”
满屋子鸦雀无声,接着,满屋子抽气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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