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吟道了谢,抬脚跟了上去。
清歌刚要举步,面前却忽然多了一只手臂,抬眼看去,却是枫言
“江小姐,既然这些东西全都是给您和小公子的,您不介意现在帮我拿一下吧?”
“好吧。”看着枫言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样子,清歌不由苦笑,心说大姐,我现在也很郁闷好不好!
“清歌,快过来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看清歌没跟上来,枫童站住脚唤道。
“啊?我这就来了。”清歌应了一声,伸手搂住枫言的脖子,“姐们儿,别这么看着我。说实话,我现在也晕着呢,你主子这几天是不是病了啊?”
“混账!”枫言眼一瞪,反手钳住清歌,“你才病了呢!”
“摄政王——”看枫言来者不善,清歌直着嗓子叫了一声,吓得枫言忙松手。
已经拐了弯儿的枫童倏地回头,紧走了几步道:“怎么了?”
“没事儿。”没指望自己这一嗓子能起什么作用,也就是想吓吓枫言罢了,哪料到枫童竟跑了回来,清歌很是不好意思,看看一旁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枫言,无措的挠挠头,“就是想叫您一声。”
枫言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却是暗乐。
终于犯着我们主子忌讳了吧?以为我们主子是谁啊?随便谁都能想叫就叫啊?便是皇上也不敢对主子随意轻忽啊!主子平时最厌恶这样不知轻重的人了!
哪料到枫童却是温和的一笑,抬手拍了拍清歌的头道:“调皮。”
“调,调皮?”清歌忽然打了个哆嗦,自己都多大了,还调皮?!这个枫童,实在是病的不轻啊。
“扑通——”却是枫言被刺激的狠了,竟一跤跌倒。
枫童很是奇怪,这么平坦的地面,枫言这样的高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待看清歌捂着嘴憋笑的样子,再低头看看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兀自瞪大眼睛傻呵呵的发呆的枫言,也不由好笑:“枫言,你这跤倒也值,好歹能搏人一笑。”
枫言好险没昏过去,好我的主子啊,您平时不是总说我就是您的左膀右臂吗?怎么为了讨好这个江清歌,我就成了搏人一笑的小丑了?!
一行人进了院子,若尘已经候着了,看到清歌头发衣服都**的样子,唬了一跳。
“没事儿,没事儿。”清歌忙安慰,有些尴尬的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池子里了。”
若尘忙忙的和枫童几个见了礼,又去拿干净的衣服帮清歌换上。
枫童审视的打量着若尘,看着这个过分高大的男子围着有些娇小的清歌忙前忙后,眼光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挑剔。 一直惴惴不安的暗中观察着枫童和清歌的枫言只觉头越来越晕——瞧瞧主子,那都是什么眼光!看江清歌时,就是温柔似水;可盯着江清歌的相公时,就是势同水火! _
自己判断的不错的话,这就是典型的看情敌的眼神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池子里?”若尘边帮清歌打理头发边小声问道。
不问倒好,这一问,把清歌的委屈全勾出来了!一把握住若尘的手,小声央求道:“相公,下次你陪我洗澡好不好?我一个人,老会掉池子里啊!”
“啊?”若尘一愕,“不是有人服侍吗?怎么会掉下去?”
清歌听的差点儿蹦起来,我的亲亲相公啊,你咋就没一点儿危机感呢?就是因为那些人,你老婆才如同惊弓之鸟啊!
“相公,我只要你一个人服侍——”清歌半是撒娇半是威胁的道。
若尘最见不得清歌这样,忙连连点头:“好好,下次,我陪你。”
两个人自以为声音极小,却不防现场除了陆凤吟,个个却都是高手,闻言不由侧目。
枫童不由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眼里这个粗苯的男子——
看来,清歌心目中,这男子的分量似是极重啊!
枫言却自以为明白了为何主子会瞧上这么个不过中人之姿的丫头,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个江清歌怎么这么像个男人啊!这样撒娇卖嗲的恶心人的话也说得出口?!实在看不下去了,枫言跺跺脚装模作样的喊道:“对了,怎么没见到小公子啊?”
“小公子去沐浴了,很快就会回转。”枫童送来的一个侍人忙战战兢兢的上前禀道。
来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靠近过主子嘱咐要重点儿“服侍”的江小姐,好不容易今天找机会进了江小姐的浴所,还没看清江小姐胸前是否有梅花胎记呢,她就一头栽倒水里,然后爬起来就跑!好在方才小公子也去沐浴了,阿生他们应该能有所得吧。
枫童看了一眼那侍人,微微皱了皱眉。
“嗵嗵嗵——”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武士打扮的女子的声音在房子外面响起:
“卑职枫雨求见主子。”
枫雨?枫童愣了一下,自己来时特意吩咐过,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否则不要来打扰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进来吧。”枫童吩咐道。
“是。”枫雨应了一声,低着头快步来到室内,极快的展开了一个卷轴,又迅速合拢,“主子,有人送来这张画像——”
枫童身子猛地一晃,脸色顿时惨白!
旁边站着的陆凤吟也看清了卷轴上的画像,也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小弟——”
“送信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枫童飞身出了屋子,那些枫府侍卫也忙跟了上去。
院外正好拴着几匹马,枫童挥剑斩断马缰绳,飞身上了马匹,朝着陆府大门夺门而出。
“摄政王——”一旁的角门旁,几个侍人打扮的男子正好看到马匹上的枫童,欣喜的追了出来。
无奈枫童心全在画像之上,竟是丝毫没有听到。
“别叫了。”旁边年龄稍大些的男子抿嘴道,“看来奴家还是进宫一趟,把这个消息禀告摄政王和皇上。”
那江清歌胸前是否有梅花胎记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