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至于为什么那么快到了脸上,自己还无法确知原因,可这双手,自己看的不错的话,臂上的筋脉因为被某种毒素侵蚀,逐渐粘连在一起,这才造成双手的畸形弯曲,等那筋脉完全粘和,双手便也会和胸部以下一样,渐渐失去知觉,等毒素蔓延到头部,男子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可草药宗不是已经被灭绝了吗?那这毒,又是谁下的?
“您早就知道的,是吧?”看男子面容平静,清歌不由动容。
“习惯了,就没什么了。”男子揉了揉清歌浓密的黑发,小声说,“这也是我们的秘密啊。”
清歌被动的勾了勾那伸过来的小手指,眼睛又是一热,“您放心,我不会让您死。您答应我,一定要坚持到等我想出办法来救您!”
“好。我等着你。”男子隐忍的笑着,多好的孩子啊,若是,童儿,或者若儿的女儿,该多好!
清歌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扶男子躺好,然后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盒金针来,语气急促的道:“我先帮你把毒素给截断,再帮你理通手臂的脉络,可能有点儿疼,你忍着些好不好?”
还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物事,男子惊异的瞪大双眼。
清歌咬了咬牙,低声道:“相信我。”
便不再看男子,捻了金针,刺入了男子手臂上的穴道。
男子闷哼一声,却在接触到清歌心疼的神情时,又闭住了嘴巴,闭上眼,不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再醒来时,却已是在马车上了。
“没想到这手炉还真是好用。”陆凤吟声音惊喜,“大哥难得好眠,睡的可真是踏实呢。”
男子有些怔愣的看看四周,果然没看到清歌的影子,不由有些失落,轻轻动了动手臂,震惊的发现,一直纠缠了自己二十年的一点点的让自己感到死亡逼近的剧痛竟然真的似乎消失了!童儿努力了二十年都无法办到的事,这个叫江清歌的小姑娘却做到了。
看自家大哥怅然的样子,陆凤吟扑哧一笑,“你别说,那丫头还真讨人喜欢,手也极巧,今天我们离开时,还送来了一件脚炉,并一件稀罕物事,据她说叫什么轮椅,有了它,大哥以后要上哪儿去就方便多,对了,便是我,也得了另一个手炉呢!”
想想又觉得郁闷,那丫头可说的清楚,自己可是沾了大哥的光,不然,才没有自个的份呢。
说着望向男子,忙闭了口――大哥又睡着了呢,今天,应该做了个好梦吧?不然,嘴角怎么还带了些笑呢?!
86、任尔东西南北风(二十六
“大小姐――”秦婉可怜巴巴的低着头,自己也没想到,本是煽动了书社中人,想看着江清歌出丑的,却没想到反而成就了那丫头的盛名。可自己也委屈的很呢,明明江清芳告诉自己说她这妹妹就是会耍横又有些心眼的一无赖罢了。最经常做的事是耍狠,于学识上,却是半分不通的。却谁知今日一见,竟是有勇有谋,又伶牙俐齿的很。
江清芳也很是心烦意乱,这丫头嘴上的功夫,自己在屯子里时就已经领略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如今日般表现的这么出挑罢了!还有那张玄,说什么文采绝艳,我呸!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斗不过,被气得吐血也是活该!
想想这秦婉还有用,也不好太不给她面子,便安慰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今天下午你也看到了,那萧若尘可是好福缘,看陆公子的样子,对他可是很青睐!你好好表现,到时保你抱个摇钱树回去!”
自己说着心里却不住的冒酸水儿!还真是奇了怪了,那个萧若尘还真好人缘!爷爷的寿宴上,轻易就得了吴家家主的青眼;这才几天功夫啊,又投了陆公子的契,听说离开泉州时,那陆公子巴巴的派人送了满满一匣首饰过去,还点名是送给萧若尘的!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又丑又傻的人也这么吃香了?为了巴结上陆家,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好不容易有点儿信了,人家就开始和陆家公子攀上关系了!
抬头才看见秦婉还没走,不由有些纳闷,再一想,又恍然明白过来,掏出一块儿银子就塞了过去。秦婉果然笑嘻嘻的离开了。
江清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没用的东西,竟还这么贪心!不过今天设的这个局,也不是毫无收获,自己可听说过,那吴长老向来洁身自好,最是讨厌男子立身不正。只要有心人把秦婉和萧若尘的关系传扬开去,那他拜吴长老为师的希望也就彻底完蛋了!说不定,还能在清歌心里种上一根刺……
清歌和若尘回到园子里时,才发现江雨飞也在。清歌有些奇怪,据江谅说娘这几天忙得很,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正好,自己也有事想要问她。
江雨飞看着门外越来越光彩照人的女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旁边的舒伯脸上也笑得跟一朵花一样。
“娘,这一段时间觉得怎么样?腿有没有其他感觉?”清歌边解下披风交给侍人边问。
若尘也忙上前请安,又把手里的匣子捧给江雨飞,“娘,陆家公子送的,娘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不?”
江雨飞神色一顿,接过那匣子看了看,沉吟道:“那陆公子,果然是大手笔。”
里面首饰精巧至极,有个别物事,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以江家的地位,也没什么需要江家效力的,送这么些宝贝,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那江家公子都和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告诉你为何要送这些东西?”江雨飞面现忧色。
若尘愣了愣,小心回道:“陆公子,也没说什么,女婿想,八成是因为妻主的缘故吧。要是娘觉得不妥,我让人送回去吧?”
“陆公子,见到小姐了?”一旁的舒伯突然面色一变。
清歌扬眉,“怎么了,舒伯?你听说过陆公子?”
舒伯有些苦涩的低头,“不是,只是听说,那陆公子,很有名气,有些,奇怪――”
“哦。”清歌也没在意,又转向江雨飞,“对了,娘,爹原来是哪里人啊?名讳是哪几个字?”
江雨飞神情有些萧索,“是啊,你爹,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久到,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