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明所以。
龙洵身体一切都好,除了这会儿情绪有些激荡以外,可是,为什么他回忽然吐血。
龙洵眉头紧蹙着,紧紧盯着夏茴的脸,神情复杂,缓缓开口:“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
夏茴便是高高挑起眉头:“什么梦,竟然让你心绪激荡到吐血。”
龙洵强压下眸中的郁色,将夏茴揽进怀里闷声开口:“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夏茴原本还准备取笑,听到龙洵的话,微微一怔,心里便是一波接一波的柔软,几乎要化了。
紧紧陷进龙洵的怀里搂着他精壮的腰,夏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怎么会,永远都不会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听到夏茴少有的情话,龙洵眼里浮出暖意,强行压住心里的激荡,楼着夏茴再度躺下来,只是,一夜未眠。
龙洵知道有什么不对了,可是他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梦太过真实,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看到的画面也一次比一次多,而且,梦里那个绝情的白衣少女,已经和夏茴合二为一,成为一个人,而自己,也成了梦中被围攻的那个绝望的魔族三皇子!
龙洵强压着心里的异样,筹备着婚礼。
这一阵,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也就越急着要把夏茴娶回来。
他不明白自己的不安究竟来源于哪里,按理说,如今魔界重开,整个魔族的士气空前高涨,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迹象,他不应该不安,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魔神堡开始按照婚礼的需要布置了,木灵与魔灵总是形影不离跑前跑后,声明要为自己娘亲的婚礼出一份力。
在魔灵的鼓动下,木灵现在见了龙洵也是父皇父皇的叫着,龙洵总是一脸无奈,自己还没有结婚,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夏茴这一阵总觉得大白有些心事,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去问,大白却又是含糊其辞说婚后再说。
大白身上的皮毛已经完全便成了银色,大家几乎已经忘记了以前洁白色的大白,只是觉得,如今这个颜色的大白,更威风了。
穿山甲和金龙也想帮忙,可是,往往都是在帮倒忙。
好不容易布置好的花朵,金龙一个喷嚏过去,就会烧成灰烬。
而花园里摆好的精致,又会被穿山甲肥硕的屁股不小心扫到,穿山甲觉得不好意思,羞答答的连忙转身挪开屁股,于是,它身后又会有一大片东西遭殃。
三番两次之后,所有人都决定,大白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负责看着金龙和穿山甲不捣乱就好了。
夏茴什么也不用做,可是依旧忙的有些晕头转向。
也是因此,她没有发现,龙洵眼中一日多过一日的沉寂之色。
而龙洵的视线总是停在夏茴身上,却没有发现,自己身后,不起眼的大白总在某个角落,视线复杂的看着他。
直到有一晚,龙洵在梦中……看到了大白!
在那白衣少女决绝的走出血腥大殿的时候,门口,银色小貂闪身进入她的怀抱,跟她撒娇。
那银貂和大白长的并不是完全一样,可是不知为何,龙洵确是知道,那就是大白,他甚至看到了大白在少女怀中转弯消失前的最后一瞬,看着自己时眼中的复杂神色。
其实,大白最近也在那个梦中,梦里,它在,门口等着自己的主人,不经意回头,它就看到了被包围的修罗场中,那个仿佛来自于地狱一般的绝望男子。
而它,在第三次做梦之后就已经确定,那人……是龙洵!
龙洵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白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它知道,龙洵也感觉到了什么。
它想给夏茴示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匪夷所思的梦境,而时间转眼就到了夏茴的婚期。
大白和龙洵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那毕竟是梦,不能影响现实生活。
婚礼越来越近,夏茴正在研究要邀请的修行界宾客,数到最后,忽然想起来,她想要邀请的花灵澈,竟是不知道该吧请柬发到哪里。
至今,她都不知道花灵澈的来历,而且,自从药王谷外分别后,两人便再也没有了联络。
从血刃中那处花灵澈曾经给她的那朵艳红牡丹,夏茴便有些想笑。
那厮就跟着艳丽的牡丹花一样,身为一个男人,却能轻佻妖媚到那种地步……就在这时,夏茴瞳孔一缩。
她的手中,前一瞬还艳红柔嫩欲滴的牡丹花,忽然间开始缓缓枯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息变成枯黄色,花瓣摇摇欲坠。
夏茴心里一凛,浮起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这朵花自从花灵澈给她后,就一直那么鲜嫩欲滴,她还好几次将花带到木灵头上逗她玩儿,可是为什么,忽然之间,它就枯萎了?
就在夏茴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童麟忽然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和她保持着距离,情绪不好的开口道:“山门处有个神经病找你。”
夏茴挑眉:“什么神经病?”
童麟显然没有多少耐心,撇撇嘴道:“他问你是不是花败了,还说我不帮他通传的话,会坏了你的大事……”
童麟话没说完便愣住了,他看到夏茴嗖的站了起来,急急开口:“什么人,带我去看!”
童麟心下一凛,自己只是因为一些不想说的原因来帮那个神经病传话,可是,看夏茴的反应,难道……真的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