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绯胭不由得一喜,急道:“快说,是谁?”
语琴望了眼夜蓉,夜蓉低下头道:“安陵烨!”
夙沙绯胭一怔,道:“安陵烨是谁?”忽地想了起来,不由得抬手敲了敲脑门,寒着脸道:“以前可能关系不错,但是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了。而且,就算是去求帝都中的任何人,我也绝对不可能去向安陵家的人低头。”
“是,主人。”夜蓉忙道。
“对了,”夙沙绯胭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靳壮士和风老师还在府上不?”
夜蓉道:“风先生一直都在,但是靳壮士每隔五日才来一次啊,主人难道忘了?”
夙沙绯胭一拍脑袋道:“是了,我果真糊涂了。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因该是豪爽仗义的吧!但是,毕竟与朝廷有关,却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趟这趟浑水?不管怎么说,总是要试一试的。”
“那么,我们这就去打听靳壮士的居处?”夜蓉请示道。
夙沙绯胭道:“好,速去速回,夜蓉,你和醉蓝去吧!寒柏和语琴留下,一会儿陪我去看看风老师!毕竟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去不方便,带院子里的丫鬟,又太过麻烦。”
“是,主人。”夜蓉招了招手,醉蓝跟了上去,两人迅速掠下了楼。
风胡子的居处就在武照厅附近的厢房,距离夙沙绯胭的院子有一段距离。
虽然时候还不是很晚,但是因为府中这几天却是格外的沉寂,除了巡夜的家丁和护院,外面已经甚少有人走动了。
夙沙绯胭带着寒柏和语琴,绕过巡夜的家丁,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武照厅外。
“咦,里面亮着灯,可能有人吧!”醉蓝指着窗口的灯影道。
夙沙绯胭有些疑惑道:“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在练功?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匆匆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出来,“大小姐真是好雅兴,莫非是要秉烛夜游?”
“什么人?”寒柏和语琴几乎同时身形一掠,纵上了屋顶。夙沙绯胭抬起头,就见一片乌云般的暗影子高大的屋脊上掠过,随后只觉得面前风声一动,一个人影已经稳稳落了下来。
“大小姐的丫鬟倒是好身手!”风胡子笑着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道。
醉蓝和语琴无声的落地,站在了夙沙绯胭身后三丈处的暗影里。
“老师真是抬举了,她们那些花拳绣腿,在您面前哪里还称得上好身手呢?”夙沙绯胭微微笑着道。
风胡子笑道:“大小姐这么客气,老头子可是担待不起啊!进来吧!”说着身子一侧,将夙沙绯胭让了进去。
夙沙绯胭想,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来意吧,于是便不再多言,径自走了进去。
风胡子随后走了进去,在她的下首落座。
夙沙绯胭道:“想必老师也知道了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吧?”
风胡子点头道:“此事实属蹊跷,却不知如今可有什么进展?”
夙沙绯胭摇了摇头,道:“毫无头绪,迄今为止,我甚至还不知道父亲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三叔和五叔跑了两天,但却被帝都中人视如洪水猛兽。想必也是一无所获吧!”
“说起来惭愧,老头子来帝都不过三月有余,在此之前竟然没听说过还有个国师府的地方。”风胡子望着她道:“却不知道夙沙家与那个国师府究竟有什么过节呢?”
夙沙绯胭忍不住好笑道:“老师这话倒真问的有意思,难道你没发觉吗?夙沙家就是什么也不做,都会给人找出错来得。”
风胡子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老头子毕竟是外人,所以对于你们的家事并不甚了解。不过也很好奇,要说几百年前的夙沙家那的确是威风八面,权倾朝野,但是如今早就完……咳咳,如今的情况,对于王朝是再没有什么威胁了,可是朝廷却似乎还一直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连外人都会有这样的困惑,何况是夙沙家自己呢?
“大概除了朝廷当权者,没有人知道了。”夙沙绯胭道。
她忽然有些沮丧,本来以为这个风胡子肯定是个老江湖,那么知道的必然很多,可是谁知道他来帝都不过三月,甚至连国师府都没有听过,想必真的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正欲起身告辞时,却听那风胡子郑重道:“大小姐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出来。老头子必当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夙沙绯胭奇道:“老师这又是何苦?当此关头,大家纷纷落井下石,再不济也是该走得远远的,不与我们家沾上关系才好呢!怎么您反倒……”
风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脸竟然微红,清了清嗓子道:“大小姐想必还不知道吧?其实老头子的强项并非轻功,而是……”他反手做了个抓摸的动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