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皇姐身边的侍女么?怎么在这儿。
她歪着脑袋看着绿裳。
啊,一定是皇姐肚子饿,要侍女找东西吃了。皇姐好坏,偷偷吃东西,不告诉她。
对了,皇姐一定还在为上次乞巧时的事生她气,她要去跟皇姐好好解释。
“圣上,你要到哪儿去?”梅月叫住往膳房那蹦的李千落。
“我……我想去找皇姐。”她动动指头,指向刚从膳房出来的绿裳,“她能带我去找皇姐。”
顺着她的玉指望去,只见绿裳行迹鬼祟,出了膳房后脚步明显加快,时不时还东张西望,等行至岔路时才放缓步子,掸去衣上的灰,慢步走回来处。
即将用膳时来膳房,还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就是梅月抛开了良心说绿裳是清白的,谁也不会信她一个字。
李千落脑筋直,不知九曲十八弯的阴谋诡计,见到梅月阻拦,好奇地问:“梅月梅月,我去找皇姐好不好?”
“圣上,我们快回去吧,以免王爷担心。”梅月催促她回去,在她不开心地转身时,给隐在树中的暗卫打了个眼色,便有一位暗卫往君泠崖的方向去,另一位追着绿裳去了。
又是坏豆腐,为什么坏豆腐总是不让她做喜欢的事情,可是要成为父皇那样的人,就得做好多好多不喜欢的事情,咦,那她到底要不要听坏豆腐的呢?
她乱七八糟的想法将脑子里的浆糊绕成了死结,摸摸脑袋,还好,还能动,没有坏掉。
梅月被她自言自语的话逗乐了,指尖扣在唇瓣轻声一笑,跟着她往回路去。
谁知,今儿不知刮了什么龙卷风,竟然将许多平日不常接触的人都卷到了他们面前。
准备回到时,拐角处的窃窃私语便夺去了她的耳朵。
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姨娘。
好久不见姨娘了,要给她一个惊喜。
“嘘。”她敏锐地捕捉到声音来处,轻声慢步地靠在墙上,偷偷地趴在墙边,身体一弯,只等着太妃背向她,她就冲过去来个出其不意的“奇袭”。
她开心地谋划自己的游戏,梅月却拧紧了眉头。
只见太妃正处在面对着她的方向,与另一位背对着她的男子说话。
两人声音低不可闻,若非普通耳力的人,那是一个字都听不到,但梅月受过训,能力远甚普通人,轻而易举地将那些对话收入耳中。
男子的声音很普通,几乎没有什么辨识度,身量不高不矮,年纪约莫二十上下,就在梅月要仔细看时,男子退后一步,正好被墙挡住,纵是想见也见不着了。不过方才打眼一晃,服饰也算华贵,应当是皇室子弟,但皇室的族谱抖出来,都能绵延到十里开外,要找到个人,还真是个大工程。
男子似乎有点儿生气,满口都带着火药味:“说了别再送我东西,我不需要。”
“听闻你近日睡不好,我特意缝制了这个香囊给你,香囊内的干花有助你睡眠,多少是一番心意,便收下吧。”太妃的声音轻柔,带着恳求的味道,低声下气的劲都得直通到了地底。
那男子究竟是何人,竟能让身份高贵的太妃如此低头?梅月脑海里盘旋的想法一簇簇地钻出,但将今日到场的皇室人物都对上了号,也没找到个可疑的人来。
“少假惺惺了,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凭这点东西便想我能接受你?做梦!”男子看来是气到了头顶上,他气冲冲地吼了一句就走了,独留僵硬在那儿的太妃一人,茫然呆滞地杵着。
梅月还是无法认出男子的身份,再看太妃,她一脸挫败,眉间的粉色画钿都暗淡了颜色,她灰心丧气地将锦囊收回袖中,沿着另一方向走了。
李千落“呀”了一声,正要蹦上前去追赶,梅月又拦住了她:“圣上,该回去了。”
“圣上,您怎么在这儿?”
梅月话音方落,就有人给她续了声。
抬头一看,梅月暗叫一声“不妙”,将头低了下去,福了一礼:“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吉祥。”
太皇太后不经意间出现,眉目还含着难得一见的笑意,看似慈祥,但谁知道这笑里藏的是什么神兵利器?
梅月额上渗出了丝丝冷汗,宫中关系网错综复杂,谁也不知太皇太后与太妃及那男子有没什么瓜葛,若是圣上心直口快,老实交待自己在偷看太妃怎办?
可叹没她发话的余地,她只恨不得变成圣上的嘴,帮其应付太皇太后的唇枪舌剑。
不过,她虽然不懂拐弯抹角,话里藏针,但老实人也不见得不好,她低下头掰着手指头,一一数道:“刚才我与王爷喝茶,喝多了就想上茅厕,于是跟梅月出来上茅厕,上完茅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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