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单脸上已经白得可以了,这事他是开过口,可一次也就一个几两到几十两银子不等的礼节钱,这六年下来怎么会几万两的!
师单不信的猛翻,哪年哪月,哪个姑娘发节礼多少,一笔笔的记得清清楚楚。
“这?怎么一个人是二十八两?”师单指着里面最高的一个人,朝金妈妈问道。
金妈妈眼皮都不抬,手顺了顺胸前的头发道:“这是头牌,二八芳龄,楼里的老规矩了,伯爷也忘了吗?”
“还剩多少?”师单用力的将帐本合上,冷眼看着金妈妈道。
金妈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指着一边的蓝花道:“蓝花,你告诉伯爷,三万七千两,扣掉七万八千两,还剩多少?”
“是!”蓝花眼里也全是笑意,朝师单冷冷一笑道:“伯爷,你应当给沉名楼四万一千两!”
“阿沁!”师单抬眼看着金妈妈,柔声道:“这几年府里用钱多,你看?”
“唉啊!”金妈妈一拍大腿,笑道:“我想起来了,去年端午时,正好是刘太师生辰吗?刘氏刚好勾搭上齐王府?所以重阳伯爷才支了这么多钱去太师府送礼!齐王妃啊--”
“你住嘴!”师单现在只要一听到“刘”这个姓氏,就一边头大,当下冷喝道:“如果不是曹淑容这个贱人,若水就一定还是齐王妃!”
“哦!那齐王府虽说家业不大,可也好歹是一个王府,据说前齐王妃曹氏虽说不管外,可管内也是一把好手,齐王府五年积累下不少家业,伯爷何不去找她要点?”金妈妈眼角全是笑意的说到。
师单重重的吸了两口气,放软声音道:“阿沁!这次得罪了张家,我需要五六十万两银子周转,你看能不能先给我?”
“可以啊!”金妈妈眼一抬,脸上全是笑意的道:“伯爷要多少?”
“六十万两!”师单吞了吞口水,看着金妈妈笑道。
“六十万两?”金妈妈身子轻颤,指着头顶道:“伯爷还记得以前说这沉名楼值多少钱吗?”
师单眼一白,睁大眼看着金妈妈道:“你想要沉名楼?阿沁,这么多年,你求的就是这个?”
“伯爷,这不是求的,这是我一手打理出来的!沉名楼在你手里变成什么样了,在我手里又是什么样?伯爷不清楚吗?”金妈妈冷冷一笑,将手伸到怀里,抽出一个泛旧的荷包,递到师单面前道:“这里面是一张当年你写下的买卖文书,你说只要五十万两,就可以将沉名楼卖给我?一直有效,不知道伯爷还记不记得?”
“阿沁!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师单哈着脸,柔笑道。
金妈妈一把将那张泛黄的纸扔到师单面前道:“以前说五十万两,今天妈妈我再加你五十万两,你看卖不卖!”
师单脸色发青,看着金妈妈修长的手指下面的那点点的暗黄,喉咙里冒着苦意道:“一百万两有点少!”
“如若伯爷嫌少的话,就凭这张文书,我们盛京府见吧,那就只有五十万两了!不过凭着伯爷现在的名声,好像这官司不好打哟?”金妈妈细眼轻长,眉弯慢拢地道。
师单眼里发涩,如果得罪了张府,靖若伯府只怕不出今年,怕是满门都没有了。
一百万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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