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曹淑容想也不想,脑里也就只有这两个字。
可眼泪更是急急的掉下来,看着前两次一样撕了一地的银票,抬眼复又看了看店外的人。
咽着声音道:“这是要小妇人去换五万两现银么?这给多少,仲孙小姐撕多少,五万两不是小数,小妇人如何赔得起这么多?”
张祈当下头痛了,仲孙不知礼数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家里交待尽量要她少出门,可这几天老太君头痛又犯了,家里人都围着老太君去伺疾去了。
等他接到消息时,才知道这位姑奶奶只带着几个院子里的家丁就这样子出来了。
惹事了就惹事了吧,你有本事收拾也成,这一惹就惹到了济世堂和水衣坊,这也太背了吧。
背也就算了,你还看不清情势,这种情况下撕人家的银票,这不是给盛京人看张府的笑话吗?
张祈干笑着朝曹淑容拱了拱手道:“舍妹只是直性子,这给了就是给了,夫人您放心,不会让您再给一次了的!”
“真的吗?”曹淑容眼巴巴的望着他。
如果不去看她脸上的那面巾,光是那又眼,张祈就是心中一荡,这样一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无论是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
用了的点了点头,张祈笑着安慰道:“张家人说话算话!”
曹淑容心里冷笑,等的就是你这句,可眼里却还是弱弱的指着地上的碎银票道:“刚才我有赔过仲孙小姐一些银票,仲孙小姐也是看也不看就撕掉了--”此言一出,店内的人都是一愣。
这银票明明是曹淑容自己撕的,这店内的掌事,还是张府的家丁都看得清清楚,可她现在说是仲孙撕的。
可广都却不是这么想,刚进店时曹淑容趴在地上,手心还拽着几块银票的碎片,肯定是心痛了。
当下轻咳两声,朝张祈拱了拱手道:“小人广都见过张公子!”
张祈朝他笑了笑,可脑袋还未从曹淑容的话中回过神来。
“小人进来时,确实见这一地的碎银票,想来也不在少数,还是让人清点一下,这五万两在仲孙小姐眼里可能看不上,可对于这位夫人来说,可能是全部的身家了!”广都在高德手下做事近十年,光是为人这一条,就算了个公正。
张祈当下一愣,睁大眼不确定的看着眼里依旧含着泪的曹淑容道:“不知道舍妹刚才撕了夫人多少银票?”
“这--!”曹淑容弱弱的指着地上一地的碎纸片道:“小妇人这次来盛京是来寻医的,除了家里的祖宅,所有的钱财都换成了银票了,总共是十来万两,刚才全都变成了碎片了。”
说完眼里的泪又开始慢慢的汇拢,好像随时会落下来,可她又死死的拧着手,不让眼泪落下来。
看在广都眼里,又是一阵叹息,朝张祈道:“如果张公子不信,在下可以命人将这些碎片收起来,再拼一拼估计也能得个实数!”
“不用了!”张祈只是眯着眼看着曹淑容,笑道:“不知道夫人来自哪里?”
给读者的话:
淑容终于要小挣一笔了,这可以日后的本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