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一时间,竟也不觉得那蛇是多么的阴鹜、可怕,反而多了一份莫名的心痛。
那蛇蹭着他的肩膀,又去蹭他的脸,然后慢慢地松弛下来,趴在无关风月的脚下,缓缓地离开了。
无关风月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不知道怎么回到衙门里面的,脑海里面一直盘旋着蛇和自己对望时的情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看到她的眼泪时,会有心痛的感觉?它是蛇吗,为何它始终不会伤害自己?
回到衙门后,那些捕快们纷纷提出,捕蛇的行动应该尽早开始。无关风月还在回忆着在山里的情形,说道:“不管如何,那也是一个生灵,只要它不再出来伤人,我们就放过它吧。”
“老爷,您刚刚来到这里上任,全县的百姓都看着你呢,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啊。”很快有人力谏道,“春香楼那么多的人命就这样白白死去了,这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蛇一天不除,老百姓们的心就无法安宁,老爷您的官威也要受影响的啊。”
“是啊,老爷,您一向是非分明,可不能在这样原则性的问题上,犯错误,你不知道这两天,外面的闲言闲语不知道有多少,我真替老爷您打抱不平。”还有人这样说。
无关风月问道:“什么闲言闲语,说来我听听。”
刚才那个人顿时面如土色,“都是胡说的,老爷您何必放在心上呢。”他说着,见无关风月还怔怔地盯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们说那蛇好像与老爷您有交情,要不然您刺了它一剑,它不但没有伤害您的意思,还救了您,这里面指不定会藏有什么猫腻呢。还有人说,那蛇迷惑了您,让您这样一个大人物都迷了心窍,是非黑白看不清。”
无关风月听完,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简直就是胡闹。”
“老爷,您甭管是不是胡闹了,事情明摆着,那蛇是个霍害,杀了总是没有错的,您就下命令吧。”所有的人都催促着无关风月,对捕蛇的行动跃跃欲试。
无关风月略略思索了下,无奈地说:“好吧,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切不可麻痹大意。”
“是。”大家一致应道。
无关风月布置了一下捕蛇的相关事宜,那些捕快们兴奋不已,但有一事情,所有人都犯了难。
捕头问道:“老爷,什么都好说,只是……那蛇现在躲在何处,山里那么大,如果光凭人力,我们这帮兄弟要找到什么时候?”
无关风月眼前又浮现出自己与蛇相遇时的情形,说:“山上有一处道士的茅舍,在茅舍的下方的山洞里,去找一找,或许会有收获。”
捕头一愣,连忙应下。只有一小捕快听后口直心快地问无关风月:“老爷,这您是怎么知道的呢?”那捕头还未等无关风月回答,就狠狠地敲了一记小捕快的后脑勺,“哪来的那么多话,再哆嗦,就直接拿你去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