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三庆幸没有被蛇盯上时,只觉得身后阴风阵阵,还闻到那股蛇腥味,他一个激灵,扭头一看,顿时瘫了下去。
当无关风月在县衙的屋檐上偏南方处有些异常动静时,连忙赶到赌坊,又在村民的指引下,追到王三家里,一进门就看到地上一滩血,王三倒在地上,浑身僵硬,无关风月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无关风月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从神情上推断,倒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无关风月只恨自己来得太晚了,他调查了一下赌坊里的情形,发现那蛇整个晚上虽然兴师出动,赌坊里面几十号人,但只伤害了两个人,一个是潘老鬼,另一个就是王三,而且,既使潘老鬼最小那个姨太太所生的儿子,用小板凳砸了一下它,那蛇也没有伤害那孩子,还放了潘老鬼一条生路。这和自己的遭遇有些相似,倘若,那蛇连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那可真是天理不容。这样分析来看,那蛇也算得上通些情理,可是这蛇,真正的来历是什么呢,她为什么会选择春香楼、潘老鬼、王三,做为自己杀戮的对象呢?
无关风月令手下人做了相关的走坊,主要是调查潘老鬼、王三、春香楼里面是否有什么关联,他们何以会得罪一条蛇呢?但得到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大多数是,潘老鬼和王三常去春香楼之类的,有时还与春香楼里面闹出一些矛盾。有人提议,不如去妖界打听打听,那蛇如此巨大,在妖界一定有人熟识。
频漫这段时间还没有消息。无关风月觉得事情严重起来,加大了寻找的人手,但一点消息也没有,好像她在人世间一下子蒸发掉了。无关风月思考着,觉得频漫第一次来这里,肯定没有仇家,而且她是府衙的人,谁敢拿她下手,如果不是被蛇吃掉,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她去了灵妖镇,被妖们控制起来了。
正好,自己也要去灵妖镇打听蛇的事情,不如再打探一下频漫的消息。
到了灵妖镇,妖们知道无关风月的名号,而且有的人还说他进入去幽然馆,是妖王的好朋友,所以都不敢轻易惹她,无关风月向他们询问是否有那么一条蛇时,妖们都说自己不知情,他们灵妖镇也有蛇妖,不过那蛇妖明显的没有无关风月所说的那么大,曾经有一只蛇妖去人间豁乱,也就是曾经去秦越和七姑娘婚礼上出现一次,也没有再听说第二只蛇妖从灵妖镇出走。再说,无关风月所说的蛇,身上的花纹绿得发黑,他们还没有见过那样的蛇妖。
“依我看,那根本就不是妖,就是一条蛇,还没有修练成功罢了。”有妖这样说。
“这倒是有道理。”其他妖附和道。
无关风月想到村民们也反映过,那蛇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在抖然一出来,真是把他们吓破了胆。不管那蛇会不会再吃人,他们都强烈地要求无关风月一定要将蛇除掉,要不然,总感觉没有安全感。
“那如果要捉住它的话,有什么办法好的办法?”无关风月问。
那灵妖镇的妖纷纷出着主意,“当然有啊,蛇最怕的就是醋,还有雄黄、硫磺。”
“对,直接将它烧死,那是最好的,那火把上面最好再加点酒精,蛇对刺激性味道很敏感。”
“最好是找到它的洞,用烟把它熏出来,引到一条大口袋里面,用叉刺死,然后扔到火炉里面去。”
大家越说越起劲,无关风月谢过,又问道:“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来到你们灵妖镇?”
大家一阵摇头,都说不知情,无关风月看见妖群里面有一只妖神情有异,转过头,佯装在等人。无关风月便上前叫住了他,那妖连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说完便跑走了。他跑得极快,很快不见踪影。
无关风月越发肯定频漫果然在灵妖镇,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呢,难道还要登塔去求那个冒充洛雪的冰寒。无关风月一时没有了主意,但很快想到了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可以帮到自己。
经过一段山路的跋涉,终于来到了半山腰,还是几个月前的那个茅舍,无关风月一走到那个茅舍的篱笆处,又想到了当时和洛雪在这里共同经历的一些事情,现在想来,恍然如梦。
他知道空无镜从终南山回来后,一直住在这里,但此时,整个茅舍看上去一片荒芜,像是很久没有人往过一样。他朝里面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自己,见篱笆门开着,便兀自走了进去。
里面悄无声息,很多地方都落满了灰尘,表面上看去,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但他闻到了一股酒香味,心里大喜,循着那酒气走去,看到在院子一角有一卷席子,席子里面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在不安份地动来动去,而酒香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无关风月心里有了数,冲着那里喊了一声“空无镜师叔。”
果然,从那里面传来含含糊糊的一声,“谁啊?”接着,一双脏兮兮的手推倒那破席子,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手上还提着个酒壶。再看空无镜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蓬松着,灰土灰头的,胡茬上还沾着酒气。他眯缝着眼睛看向无关风月,突然打了个饱嗝,酒气熏天。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无、无所事事,不,无关风月,你小子,怎么来我这里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请想请师叔,帮我一个忙,我的一个朋友……”
无关风月还未说完,那空无镜便打断了他的话,“少来烦我,我可不想掺和进去,你走,你走。”空无镜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像疯子一样赶着无关风月。见无关风月没有走的意思,空无镜对着酒壶狂灌一口,然后操起旁边的棍子就要朝无关风月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