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些累了,便在一个山洞时歇了歇了脚。那个山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坍塌了。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在他的脸上,他靠着石壁,慢慢地,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阵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不会是蛇吧,听赌友王三说,这山上的毒蛇很多,人要是被咬上一口,就是神仙也难以救活。他站起来,正准备离开时,发现刚才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五癞子犹豫了一下,返回了几步,凭着记忆,朝刚才那个声音继续靠近,最后,在一处荒草堆里,发现一个女子躺在那里。
女子浑身伤痕累累,面朝下,头发凌乱地堆在一起。衣襟破烂,有些地方和粘乎乎的痂块粘连在一起。五癞子心想: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一个受伤的女人在这里。五癞子想着想着,不禁心旌摇荡起来,我五癞子这么大了,除了在春香楼里面碰过一次女人,就再也没有碰过了,且先让我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
五癞子搓了下双手,接着,便将那女人的身子翻了过来。当一看到她的脸时,五癞子有点失望,对方的长相实在算不上好看,连中等都算不上,肤色黑乎乎的,像粘着一层厚厚的锅灰,上面还长有很多的斑点,左边发际到太阳穴的地方,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
这会是谁呢?五癞子在脑海里面搜索了一下,这十里八村的,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难道说她是外乡人?又为什么会受伤呢?五癞子看了一眼不远处坍塌的洞口,难道她是露宿在窑洞里,才会受的伤。算了,看在她还有一口气,我就当一回好人,先把她背回家再说。
五癞子背起那个女人,顺着山路,一路赶到了家里。一进家门,就将女人放在床上,然后气喘吁吁地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个精光。
“五子,你带谁回来了?”瞎眼老母亲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扶着门框问。
“是个女人,半死不活的,我把她带回来了,省得她被野狗野狼吃掉。”
瞎眼老母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五子,你总算做了一件积德的事了。”
五癞子手一伸,问道:“娘,还有钱吗,全拿来。”
“你要钱干嘛,是不是又去赌?”老母亲的身体颤巍巍地抖动起来。
“哪能呢,你不要老是把你儿子想得那么坏好不好,我是想着,给这姑娘去买点药,让她能早点好起来。”
“哦,是这样啊。”老母亲笑了起来,说,“儿啊,这就对了,人活在世上,就要行善积德,我那枕头下面还有一些细碎银两,是上个月织布的钱,你快拿去给姑娘抓药吧。”
五癞子立即钻进老母亲的房间里面,果然从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钱袋子,欣喜若狂,将碎银子倒出来数了下,不多不好,有十两。心想: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把银子藏着,我好几次问她要钱翻本,她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