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她手抖得摸不着,手腕又被扣住,一枚圆圆的玉佩塞进了手里,触手生温,是玉佩……恒的随身玉佩,她从索檀雅那里得了来,又给了他的玉佩……她的心突然安定下来,忍不住闷在他怀中委屈地放声大哭!
正午,耀眼的阳光打在了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暖暖地发烫,她无奈地慵懒翻了个身,大片肌肤从丝被下绽露,映着阳光的肌肤,莹莹如玉,旖旎生辉。
一只修长的手忍不住落在宛若削成的肩上,指尖就沿着她背上清浅的白痕慢慢游走滑动。
这些伤,他曾经只当做是伤,经过昨晚,他知道,这些是告别,他误会她和完颜袭暧昧不明的事,反而变得可笑。
突然,指尖下的肌肤轻轻一抖,她突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伊芙宫?而恰恰躺在昨晚被赫连恒砸碎的窗子下,艳阳正映了满窗框,倒是难怪会这样热。奇怪,她怎么会回到这里呢?
湛蓝腾地坐起身来,她愕然恐慌地转头看身旁的人……
“湛蓝,我是恒!”他多此一举地自我介绍,生怕她错漏了昨晚上的任何细节,“昨晚你中了欢余香,然后……朕英雄救美了。”
想起之前两人的误会,他又忍不住担心她会突然使出一招,把他踹下床。
尤其是在宜周皇宫那短短的时间里,他生气她的隐瞒,因为完颜袭抱她吻她而故意疏远她,他让她彻底体会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心灰意冷……他实在,罪无可恕!
见她的手伸过来,他没有躲避。她娇美的脸上神情怀疑,微卷的长发凌乱,散在肩侧,妩媚地仿佛一条美人鱼。他温柔而疼惜地凝视着她,不忍眨眼睛,耐心地任由她打量。
她却怕自己中了迷*药会有幻觉,更怕自己会将赫连银煊错认成他。
她捧住他的脸,认真仔细的分辨清楚,这张恍若隔世的脸让她又忍不住想到前世的裴恒。
冗长顺滑的长发如墨,流泻与宽厚的肩背,高挺的鼻梁,xing感的嘴巴,如此妖冶,如此美丽,还有熟悉的让她贪恋不够的体香……都是真的!
她赧然抿唇,指尖沿着他的胸膛滑下去,握住他的大手,安然收紧,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才踏实落地。
“呃,恒……英雄救美,你脸红什么?”
“昨晚的事,你果真都不记得了?”
昨晚?她疑惑地低下头来,不经意地看到自己的手臂上,胸前,腰腹,尽是他烙下的深重吻痕,全身的酸痛忽然回归,尤其是腿*间的不适……让她忍不住惊叫一声,慌忙又钻进丝被下,把自己遮掩地严严实实。
而她脑海中某一处开关也因此被启动,昨晚的记忆泄洪似地突袭而来。
他抱着她飞檐走壁地返回伊芙宫,一冲进殿内,就暴怒地嘶吼,遣退了所有的宫人。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时,真气席卷着所有的门窗全部关上,她浑身热得快要烧起来,又因为扯不开衣服而焦躁哭吟不止……
细想来,那段回忆比被赫连一雯下了药促成的与他的初夜,更不堪回想。
后来,她分不清楚是她失控,还是他失控,或许,是她先借内力撕碎他的衣服,境况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自己不知羞耻的举动,她呜呜蒙住头,鸵鸟似地,再也不肯出来见人。
她不敢再回想下去,却清楚地记得,他的力量在体内驰骋的感觉,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入,几乎将她抬离床面,她攀着他宽阔的肩迎向他,修长的双腿,圈缠着他健硕的腰……
那样的情景,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全身都像是火烧。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隆起的被子,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却愣是没有扯动。
“湛蓝……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害什么羞?”
他担心地看着她,又怕她身体有恙。而他的脑子却同样克制不住地,想到昨晚两人撕战一样火爆纠缠的画面。
因为欢余香的作用,她索要不休,那种狂烈的情*药,使得她内力紊乱,他不得不用借用当时暧昧的姿势运功为她调息,结果,无心插柳,他一觉醒来,竟然内力精进三成,倒是应了“余香”这个名字。
可是,她呢?
“湛蓝,你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他扯不开被子,乾脆就钻进里面,与她一起处在黑暗中,霸道地将她缠紧在怀里,“昨晚我有伤到你吗?”
她脸儿贴在他胸前,肌肤厮磨,更是羞赧地无地自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