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状?赫连恒还真是说到做到呢!湛蓝虽然颇感诧异,却还是摇头,“可惜,我并不想我的臣民再受战火荼毒残害,如今,我……就是康辽国君!”
“你的臣民?你是国君?”秦景瑞不敢恭维地摇头,“完颜湛蓝,你最好自己掂量清楚,康辽皇帝是完颜袭,你这个女王可没有多少斤两。”
湛蓝耸肩,直接坦言,“事实上,完颜袭此刻为止,已经不是康辽国君。”
秦景瑞这才对她的话提起兴致,“哦?”
湛蓝趁机优雅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柔声说道,“元帅,跟我进帐下盘棋如何?”
秦景瑞迟疑,却没有再拒绝,他实在太想知道,这个聪明得令人发指,且让他胆寒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当宫女掀开帐帘时,他就像是灌下了**汤,毫不迟疑地随着她迈了进去……
好奇害死猫,迎面一把剑,抵在了他脖子上,当秦景瑞看到拿剑的人,正是湛蓝时,他雷霆大怒,却着实没想到,她的武功高超到如此地步,那一个转身的姿势,衣袂飘渺,幻影一般……他竟然只是眼前一花?!
她平稳地握住光亮如冰的长剑,笑得狡黠明媚,一双凤眸依然一尘不染,乾乾净净,调皮地像个游戏胜利的孩子。
“擒贼先擒王,这一局,本女王大获全胜,呵呵呵……”
秦景瑞恍然惊悟,没想到,他防来防去,竟然还是中了计!
“完颜湛蓝,你……咔咔……咳……”
她指尖迅速在他身上点了记下,包括哑穴在内的几處大穴皆是被封,他的怒声斥责也就此中断。
他气急抓狂,刚毅的脸涨红地发紫,试图运功冲开穴道,却无奈,内力堵塞,气行不通,脖子与额头上青筋狰狞暴突,内脏也因内力使不出而憋闷地剧痛。
该死的,这女人明明不会武功呀,怎么可能……会这样?
帝后大婚,夫妻二人一同出游,当时身为将军的他,亦在随行之列。他当时知道楚氏谋害他们的计划,也远远亲眼见到她坠崖,虽然当时他并非效忠皇上,却也能轻易地打探到,她重伤,且被御医诊断经脉损伤严重,不但失忆,而且武功尽废,曾经被完颜袭赖以利用的杀手公主,一夕之间,成为了一个不知自己是谁的普通弱女子。
但是,刚才,她出招如此迅速,内力虽然不强,却也着实不弱,这太诡异!
秦景瑞满腹愤怒尽冲到眼睛里,眼白也成了猩红的,怒目圆睁,狰狞如困兽,却连怒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湛蓝拼力拖进营帐最里面,他双脚双腿不听使唤,木雕人似地,由着她摆布……最后,健硕的身躯,被狼狈地弄倒在地上的软毯上,所幸,并没有摔疼。
他惊魂未定,警觉地瞅着她,却见她曲着手指,在口中喝了口气,便朝着自己的额角弹打过来。
那纤细的手指,落在额角,他心口惊得一悸,“咝——”他痛得吸了口凉气,不明所以地瞅着她罕见的古灵精怪的笑颜。
“痛吗?”湛蓝拉了软垫在他身旁坐下来,让宫女端来棋桌摆在两人中间,才道,“我和翔儿玩游戏,谁输了谁就挨一计暴力弹。”
秦景瑞气得冷哼,不禁怀疑自己的儿子遭受她多少痛“弹”。
察觉他眼神不对,湛蓝摇头失笑,“你那是什么臭脸?放心,和翔儿玩,输掉的都是我,那小子打人可疼呢!今儿,算是父债子还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凭她这一句解释,秦景瑞倒是可以判断,自己没有xing命之忧。
她如此疼爱翔儿,又岂会让他成为孤儿呢?他与她单独呆在这营帐里,两国将士如何猜测,他倒是不怕,他最怕的是,皇上有什么误解,恐怕不出两个时辰,皇上就会得知,他这个前锋大元帅与前皇后独處于桥上营帐的消息。
湛蓝见他英俊刚毅的脸上神情复杂,黛眉微挑,“别担心,我不会让慧若姐姐误会你行为不端的,在此之前,我早已经让金风给她密报过,说,我和你将有可能在两军交战之际,有一次长谈。”
秦景瑞眸中的愤怒消退。她话中的“有可能”,似本没有完全的把握,可她还是做成了这件事,他不禁怀疑,连上天都是偏爱这个绝美的女子的。
“呵呵呵……谁能想到,统帅千军万马的秦大元帅,竟然是个‘妻管严’呢!”湛蓝揶揄斜睨他一眼,“一听说我知会了慧若姐,你就没了火气,倒也是好事。”
秦景瑞被她冷嘲热讽,不只是脸色涨红,就连耳朵也成了红的,他无计可施,只能用一双凌厉如刀的眼怒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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