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也不要看着你死。前世我就是欠你的,这辈子又欠你的,这一生的使命就是要保护你,如果你有事,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情愫不能自已,说出这番话,她心里才痛快了些。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眼眶又发红,他没有去管,只捧住她的脸儿疼惜又无奈,既然她的记忆已经大半都恢复,他没有必要再哄骗屈就她的自欺欺人。
“傻瓜!这世上没有前世,也没有来生,我们有的只是这辈子,你也不欠我什么,我也从没有认为你欠我的。”
她抽抽噎噎地嘟着唇,哭得像个孩子,这才发现,心底里那些恨,那些怒,其实是这些日子压抑的失去他的恐慌,“可是……”
他知道她心里有很多疑惑,他也一直都明白,她为何恨他,怨他,不愿意再与他亲近。
他把药箱拉到身侧,仔细地给她上药包扎好膝盖上的伤,又拿过活血化瘀的药膏,给她涂抹身上那些淤青的伤。
一边忙碌着,他随口解释,“我一直怪你害死三千精锐,是怕你笨地毫无防人之心,再上了完颜袭的当。他毕竟是将你养大的人,你对他的情,我此生恐怕都不能取代,只能防着他以对你的恩和情一再利用。同时,让你认定自己欠了无法偿还我的债,也是为让你时刻谨记自己犯过的错,你欠着我,就不会再轻言离开,更不会再轻生。”
他揉按着她腿上的伤,气恼地忍不住加重力道,“为什么你笨得想不通呢?”
她嘤咛痛呼,嗔怪地轻打他,“你轻点!”
在那个小村子,她是能想通的,“可是……”后来,她发现他身边多出一个辛玉丽,她就没有那么自信了。
尤其,在她碰见他和辛玉丽在一起的前一刻,又出了那么多的乱子,回宫之后,事端一波接着一波。
因为她底气不足的一句“可是”,他揶揄邪魅地笑了笑,手指沾了药膏,抹上她莹润的肩。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指尖移动,脸儿也羞窘地红透,颀长秀美的脖颈弯着,白得透明的耳朵上,垂下长长的蓝色流苏耳坠娇艳,越衬得白腻的肌肤剔透生辉,他印下的吻痕也清晰可见……
他悄然赏着她娇憨绝美的姿态,一声惊叹落入心湖里,灿亮的鹰眸愈加灼灼。他一低头,便在她脸颊偷得一记香吻,见她抿唇窘迫,没有嗔怪,他忍不住扬起唇角,心湖里那股涟漪,一圈一圈,甜蜜的荡漾开。
他的声音更温柔,更怜爱,“湛蓝,除了利用辛玉丽的血,除了被你撞见时和她说笑,平时,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真的吗?”她还是忍不住疑惑,“可是,你对白辕说……”
“我不是父皇,也不会像其他皇帝那样荒唐,这个皇位得来不易,我岂能拿来挥霍?!更何况,我清楚地知道,我有今日,你功不可没。我也谨记母妃的死,怎么可能会害你变成和她一样的下场?”
她低着头,盯着他不安分的手,粉红的颜色染了全身,“可是……”
“还有可是?”他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扪心自问,他真的再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如果你要追究我和那些秀女的事,我马上派人拿名单来,我与她们做过些什么,一一报备。”
那些,当然不必他一一交代,他只交代辛玉丽的事,她便相信他了,因为,他时时刻刻透露的在乎太明显……
可是,她又害怕,他会感动于辛玉丽提供血液为他续命。
辛玉丽一再害她,他没有,也不能去追究,他需要那个身藏龙血草汁液的恶毒女人,她更害怕他一生都要依赖那个女人。
所以,她宁愿他好好活着,也不想三人混在一场战争里煎熬。
可是,辛玉丽不肯罢休,有无忧之毒,又有毒蒺藜……若非她谨慎防备,只怕凤安宫里早已易主。
此刻,她竟妥协在他的温柔里,这样沉溺而甜蜜,再也无法自拔。
这座凤安宫,只有他与她,没有了那些是非,也容不下其他的恩怨,她要说的是……“可是……我这里没有淤青啊,你浪费了那些药膏……”
胸前酥痒的感觉,让她声音轻颤,她赧然地不敢抬起美丽的睫羽,却感觉到他凑近,听到他低缓磁性的声音近在耳畔。
“我知道呀,可是,它们很寂寞……”
“赫连恒!”堂堂皇帝,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羞煞人的话?
她惊慌地拉锦被要挡住,锦被却反被他扯了去,丢到了凤榻下。
她抬眸嗔怒瞪他一眼,却见他竟在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