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气息不顺,他放过他的唇,继而贪婪啃吻着她的颈间,锁骨,向下蔓延着,细致敏感的肌肤上,流火肆虐,吞噬她的理智。
她心里原本呐喊着,不行不行……瞬间改了词,几乎要恳求他,继续继续……
他担心着她的伤,隐忍着胀痛的欲*望,强硬地自制力,逼迫他结束这个濒临失控的热吻。
原本带刺的冷如冰霜的美人儿,已经在他怀里,融化成荡漾着柔柔春水的小女人,她的双手还紧紧攀着他的颈项,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澄澈的凤眸,已经再无怒气和桀骜的凌厉,茫然微眯着,凝视着气息粗重的他,嫣红的唇儿半启,仿佛香甜的玫瑰花瓣,邀请着他,诱惑着他,残忍地凌迟了他的理智……
“湛蓝……”他勾开她已经凌乱的发髻,怜惜地抚过她胸侧的伤疤,心纠痛得让他透不上气,他抵住她的额头,“你真的认定,我是不爱你的吗?”
她黛眉紧皱着,鼻音浓重地答非所问,“我练轻功来着,飞不起来,摔的……最严重的一次,是已经飞到后花园的亭檐那么高,大晚上地,摔下来,正落在假山丛里……一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谁准你练轻功的?你是朕的人,你要做什么都该请示朕,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连这个规矩都记不住?嗯?”他捏住她的下颌,眸光又深邃清寒,力道却还是温柔地恰到好處,并没有弄疼她,“答应朕,别再擅作主张!”
她怕极了他前一刻的暴怒,只能说实话,“我怕再有刺客,你从我身边飞走,只身去迎战……我怕我来不及追上你,你就……”
她话音哽住,眼泪又夺眶而出,抽抽噎噎地,额头贴在他颈侧,语不成调。
他猛然想起,那天湖面上荷丛里遇到的刺杀,她怕有箭射向他,不顾一切地挡在他身前,他担心她又做蠢事,只能飞走引开刺客……
他并没有去想自己离开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从没有顾忌到她的担忧,而他这些天也一直因那一天完颜袭与她的拥吻而耿耿于怀,含恨于心,甚至刻意地疏远她,去与辛玉丽上演一出情深意切,与秀女们谈天说地。
他当然知道,她那样做是帮他,他何尝不曾利用她?可她就算要帮他,也不可以那样没有底线的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她是他的皇后!
他想,她受不住凤安宫的冷清,定会来找他,哪怕因为后宫里那些女子的明争暗斗,她只要有个理由与他交谈,他必会原谅她。
可她竟然愚蠢地闷在这里练轻功,为的只是保护他!她恐怕并不知,她每次保护他,不但是帮倒忙,还总是害他提心吊胆。
“完颜湛蓝,你这个蠢女人!”他咬牙切齿地,被她气得快要吐血。
痛悔莫急得将她拥紧怀中,有热汤地液体从眼角滚落下来,他疑惑地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在落泪时,不禁又哭笑不得,自从被楚氏当做傀儡,他就不曾落过一滴泪,完颜湛蓝,这该死的笨女人,总是能让他如此抓狂,如此挫败失控。
惊觉他的异样,她忙道,“我真的没事,我现在有内功护体,这点伤不算什么,我泡泡热水澡,这些伤就都消失了。”
强烈的自责与愧疚,让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你总是为我这样伤害自己,我早该死了才好。”
她轻拍他的脊背安抚他,“你不要这样难过,好不好?我会比你更难过的……”
她听着他的心跳,身子被他紧拥在怀中,这一刻,亲密无间,仿佛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丝毫裂痕,仿佛昨天,他们还这样抱着过。
可是,细想来,这样的最后一次拥抱,是在诊苑楼阁的寝室里。
这是她喜欢的拥抱姿势,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怀抱不是她的。
“恒,你抱太紧,我都快不能呼吸了,我身上的伤也被你弄疼了。”
他忙抹掉眼角的液体,松开她,迅疾坐起身侧转过脸,声音却低哑地有些不自然,“马上传御医。”
“不用,不用,药箱里有活血化瘀的药膏,巧卉一早就帮我抹了一些……本来就快痊愈了。”
她手忙脚乱地从药箱里找到那瓶药膏,仿佛是拿一个罪证,手儿颤抖着举到他面前,“你看,就是这个,是最好的,还是李益淳给的呢!”
见他眼眶发红,神情冷得像是随时要撕碎她似地,她悻悻地缩回手来,却忍不住又疯子似地哭着发笑,因为这一刻,她这样清楚地感觉到,他对她的在乎没有变,她的心却痛到无法承受,就算眼泪也不能缓解。
“恒,你知道的,我宁愿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