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司空见惯。
她们窃窃私语,唏嘘不已,不过,他们小两口吵架,她们这些旁观者,实在不好插嘴,可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皇后娘娘,皇上日理万机,怕是真的因为太累而没有听奴婢禀奏淑妃之事。奴婢看皇上一直揉额角,似是很头痛的样子呢!”齐尚宫硬着头皮开口。“是不是应该叫李御医来给皇上瞧瞧?”
赫连恒健硕的手臂一抬,趁势环住湛蓝的肩,头一歪,壮伟的身躯便瘫了似地,巧妙地把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还故意打了个打喷嚏,“朕刚才打伞过来,还是被雨淋了,头真的有些疼……”
“你……”湛蓝厌烦地推开他,手不经意地落在他肩上,竟摸了一把冷冷的雨水,“你打着伞来的,龙袍怎么还是湿的?”
这当然是他故意淋湿的。“老天是觉得朕不够失落,狂风乱刮,朕的伞被吹得东倒西歪……”他忍不住凑到她耳畔,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喃喃低语,“正好,可以让皇后担心朕嘛!皇后,朕想你了。”
若在以前,这样的话语,该算是甜蜜的打情骂俏。
可现在,湛蓝只觉得他面目可憎,恨不能暴打他一顿,他若再继续下去,她怕自己会谋杀亲夫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淡漠起身,勉强压住怒火,“既然皇上头痛,就回宫歇着吧。”
“皇后这样才对嘛!”生怕她跑了似地,他拉住她的手,“朕头晕,皇后扶着朕。”
众目睽睽之下,尊贵无匹的皇帝陛下全然不顾帝王威仪的,公然地对着自己的宝贝爱妻大肆撒着娇,直到两人走出尚宫局的大堂,一群宫人仍是嗔目结舌。
齐芮安反应极快,忙追出来,从九曲回廊上紧跟上他们,“皇上,皇后,奴婢马上叫轿辇,从这里返回凤安宫路远着呢,万一皇后娘娘也淋了雨……”
赫连恒强拽住湛蓝,脚步停住,“齐尚宫说得对,朕若生病,调养两日便好了,皇后身子娇弱,可千万不能再病!”
“臣妾没那么娇弱,打伞就可以了。”湛蓝烦躁地想挣开他的手,却挣扎了半晌,都没能逃脱,她气恼低斥,“赫连恒,你给我放手!”
赫连恒温柔一笑,手上越是用力,故意叮嘱齐芮安,“齐尚宫,要冬天用的马车,暖和又防雨。”
“是。”齐芮安转身便去命人准备。
湛蓝气得怒火高涨,拳头发痒,这便要挥手打人,两只手却都被他牢牢抓住,“皇后稍安勿躁,马车一会儿就来。”他低声安慰着,转身,便将她抵在廊下的朱漆圆柱上,并把她两只没有放弃用力的小手固定在头上方,轻易俯首,便吻住她娇软的唇……
湛蓝积压心口的怒火,陡然窜高,轰轰——直从发顶冒上来,她愤然抬腿,直撞向他腿*间,不料,膝盖却被他迅敏下移的手精准握住,猛地拉向腰间,急迫狂野的吻煞然停止,他低沉的声音里,暗藏着危险的怒火,“皇后这是做什么,嗯?要谋杀亲夫,何必急于一时呢?”
她偷袭不成,反被他紧压在柱子上,只剩一脚着地。“皇上明知故问!”
“放开我!”她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沾染的别的女子的脂粉气。两人身体亲密紧贴,心却分明背道而驰,这个羞耻的姿势,让湛蓝不只觉得恶心,更是恼羞盛怒。
她微卷的发丝因为奋力挣扎,而凌乱如水草,掩住巴掌大的鹅蛋脸。一双美眸晶莹溢水,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因为委屈和愤怒更加楚楚动人。睡袍领口被他揉得微敞,在廊下昏黄的光下,肌肤愈加细腻如脂,诱人遐思……
他呼吸急促地停不下来,唇逼近,她却把脸儿转开,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气结地呼吸低沉,健硕的硬挺快要爆开,不死心的厮磨着她腿*间娇软的敏感……
啪——突然一声脆响,他英俊的脸歪向了一边,一个掌印缓慢地显现出来。
她紧张地喘息着,胸前的傲人轮廓,起伏汹涌,正被他胸膛抵压,她慌乱地面红耳赤,不可置信地垂眸,惊恐看向自己行凶的手,没想到自己竟愤怒到真的挥手打他。
两人视线相撞,她脑海一片空白,生怕他恼火之后,挥手打过来……脑海中又莫名浮现他一掌劈碎桌子的情形,她恐慌地战栗,“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是不以为意,只不自然地动了下腮骨,不羁一笑,“是朕自讨没趣,皇后身子虚弱,别气坏了!”
她眼泪沿着腮畔滑落,哽咽地恳求他,“赫连恒……你……”他这样抱着她,只会让她更难过。
“嘘——”他不想听任何话,她此刻说出来的,不是道歉,便是疏远的客套,那些话会让他愤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