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在门外仿佛被刺了一刀,震惊地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按住心口,踉跄后退。不!赫连恒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茫然转身,跌跌撞撞地穿过走廊,慌乱地寻找所谓的丁字号房,不想有人看到自己这痛苦狼狈的样子,却无奈,心肺窒息地痛,眼前摇晃的物影,逐渐变成模糊地黑暗……
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自己跌倒,然后,从什么地方摔落,手臂,腿,额头被撞得剧痛……
她听到小二震惊的大叫,“皇后娘娘!”可是,她算什么皇后娘娘呢?唇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疲惫地沉入黑暗。
赫连恒推开怀中的女子,从房内冲出来,就见楼梯口只剩了一朵兰花步摇簪,而小二和唐刃正在楼梯下,湛蓝则横躺在楼梯下的地毯上,额角上有明显的淤红……
马车星夜兼程,还有两日便可抵达京城,在车厢里醒来的湛蓝翻了个身,手臂习惯xing地搭向左侧,因为碰到清冷的毛毯,她睁开惺忪的睡眸,借着车窗外不远處燃着的篝火火光,看清,自己竟是在停止的马车上,身旁空落落的,但是空气里有淡淡的龙涎香。
额角有点痛,眼睛因为睡了太久,肿胀的厉害,她忍不住拍了拍双颊,让自己尽快打起精神,适应陌生的环境。
显然,在她晕厥之时,赫连恒一直在赶路。
她疑惑坐起身来,发现身上带血的袍子早已经被换掉,洁白的丝质睡袍有乾净的兰香。
她披上外袍,攀着车窗窗沿往外看了看,夜晚的树林,黑漆漆地,夜鹰咕咕,虫鸟幽鸣,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她穿好锦袍之后,又在外罩了披风裹好,并找到鞋子穿好。
御天和李益淳的分乘的两辆马车就停在不远處,几匹马拴在树上,静静地站着,像是已经睡着,四周草木完好,不像是有打斗过。
她悄悄溜出马车,从火堆上拿了一支火棍,照着明,四處查看。
御天的车厢里有均匀的呼吸声,而李益淳那个却是空的。
她隐约觉得不对劲儿,便举着火把,寻着地上的青草被踩踏的痕迹,朝着树林深處走去。不过四五丈远的距离,她便听到赫连恒温柔低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女子娇柔妩媚的轻笑婉转,两种声音绕在一起,暧昧地无法言喻……
湛蓝一时间被冻僵了似地,脚步停滞,脑海霎时一片空白,感觉到脸上炙烤地痛,她惊得回过神来,忙把差点烧到头发的火棍丢在地上踩灭……却赫然想起,自己晕厥之前,在赫连恒的门前听到的那个女子的声音。
她果决转身,按住利爪撕扯似地心口,咬牙逼迫自己把眼泪吞回去,匆促地奔回宿营處。
御天警觉听到脚步声,一个腾身,闪电般的,从马车里飞蹿出来,腰间陡然抽出一柄长剑,银光锋锐,犹如流星。
一见是湛蓝,他忙回转剑锋,一个巧妙地旋身,落下来,“湛蓝,你何时醒的?大半夜的不睡觉,乱跑什么?”
“我……我做噩梦睡不着,下来走走。”湛蓝说着,躲开他狐疑地打量,忙侧身走会马车。“我要去睡了,晚安。”
御天不明所以,转头瞅着她,注意到她竟然只穿了一只鞋,不禁有些担心。
他刚要问,却又注意到她竟然在偷偷地抹眼泪?!“湛蓝……你有心事吗?要不要跟我聊聊?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不要,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说话间,眼泪已是汹涌,声音也难掩哭腔。“明天还要赶路,你也早点睡吧。”
“好吧,如果有什么难过的事,一定要告诉我。”他上前来,扶着她榻上石块垫高的车辕,诚恳地柔声说道,“虽然我是赫连恒的敌人,但我和你不是敌人,完颜袭身上的毒我已经解了,我会帮你的。”
“既然如此,你去帮我找金风和苍龙吧,要夺天下,我要先坐稳宜周皇后之位!”她不着痕迹躲开他的手,进入车厢里,取下披风,脱掉锦袍,在原處躺下来,无奈,眼泪一径的流淌,直到天明,都无法成眠。
她始终背对着赫连恒躺过的位置,清楚地听到,赫连恒在她返回之后,一个时辰后方才返回来。
他并没有急着躺下,而是衣袂悉索暗响——他在忙着换衣服。
他换衣服的原因,定是忌惮她太过灵敏的鼻子,担心她嗅到他身上古怪的脂粉香吧?湛蓝拼命咬住牙根,握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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