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满心翻江倒海地怄火之际,湛蓝却忍不住抬手,勾住他一缕蓝发,仔细分辨他发丝的真伪。
顺便,她也好心解答他的疑问,“你的身上有药香,夙焰的体香很好闻。还有,夙焰看我的眼神不一样,而你看着我,只有一股子莫名其妙地急迫,还有你的话也有破绽。”
“想不到,你竟如此观察入微。一般有美貌的女人,都不会太聪明,你是个例外。”
对于她大胆放肆地举动,他好奇地没有指责,很多人都因他这头蓝发惊骇,有人甚至骂他是妖怪,她看这发丝的眼神倒是并非厌恶和害怕,而是只有赞叹。
“我的话哪里有破绽?”他忍不住问。
湛蓝松开他的发丝,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袍已经更换过,是雪白的男装,这明显是他的衣服。她强压住心底的不安和震惊,从容回答,“夙焰给我的华胜,是珍珠和红玛瑙做成的,我说的是翡翠,你却没有纠正我。”
他笑了笑,倒是认为自己的失误情有可原。“那么你腹中的孩子,是赫连恒的,还是夙焰的?”
湛蓝黯然叹了口气,眼泪又涌上眼眶,她从他脸上转开视线,看向随着车身徐徐晃动的车帘,一线天光,明灭忽闪,来不及捕捉,她的幸福也似那一束光,渺茫地叫人心凉。
“既然已经没了,何必再提?”
若是赫连恒得知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保住,不知会如何恨她。他会不会怀疑,她是故意打掉了孩子?她不敢去想他恼怒的样子。
御天淡然一笑,搁下手上盛放药膏的青花瓷瓶,大手按到了她平坦的腹部轻抚着,仿佛是在抚摸精致昂贵的瓷器,“放心,你身体很健康,又年轻有活力,想要孩子的话,还会有的。如果赫连恒和完颜袭都不要你了,我可以帮你生一窝。”
“你说什么?”湛蓝愕然看着他,不明白他目的何在。
他挑眉扬着唇角,静观着她的反应,他的手却没有闲着,径直探入她的衣袍内,手指触摸她细滑如脂的肌肤,“不过,你的身体需要悉心调养和救治,才方便再次有孕。这点疑难杂症,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别担心!”
他的手清凉,湛蓝却毛骨悚然,那触感一点一点游弋,似一条蛇钻入了衣袍内。
她的理智,就被他复杂含笑的眸光和探入衣内的手扼杀,他这举动并非无意,而这……分明是血淋淋的威胁。
他会救她,必然也会杀她。他手如利爪,刺进她的腹部,她便会丧命。
她的孩子,被她千方百计地避孕,她又遭受完颜袭那一脚,注定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可,这个男人,御天,他莫名其妙地易容成夙焰接近她,又将她从完颜袭手上抢走,并悉心为她疗伤,目的何在?
“你想利用我,威胁赫连恒?”这个猜测赫然脱口而出,湛蓝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肩头。
他一股真气从指间刺入她的肩胛骨,让她痛得惊声尖叫,冒出一身冷汗,“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妖怪!”
御天耐心用尽,他倒是第一次见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
倒也难怪,凡是见过他的女人,不是被他一掌拍死,就是倾倒于他绝美的容貌,说起来,她竟是第一个得机会反抗他的人。
他眸光新奇地看着她,不怒反而笑得冷邪,如同邪魔玩味赏着猎物濒死的挣扎。
她前一刻还痛得不想动,此刻却无惧痛苦而奋力挣扎,甚至……她张牙舞爪,竟妄想中伤他。
他抓住湛蓝的手腕,湛蓝却成功扯住他柔顺的蓝发,全无半点武功的她,就这样用纯女人打架的方式,蛮力扯住他的头发拼命撕扯,腿脚乱踢……
车身晃动,毛毯四散,完美绝伦的美男子,顿时风度全无,他梳理一丝不苟的蓝发乱成了鸡窝,雪白的锦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脖子上细嫩的皮肉被抓出一道血痕,痛得他忍不住大叫,“啊——你这个疯女人,放手!放手!放开我的头发!”
楚太后一直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他也一直暗中派人监视她,无论是监视禀报,还是坊间传闻,皆是说她聪慧端庄,温婉贤淑,不但美丽,而且极有休养,如果这就是她所谓的休养,他还真是不敢恭维!
御天扯住她的手腕,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则,并没有用太大力气,更何况,她是他胁迫赫连恒的最好工具,他不能让她受伤。
湛蓝却无所顾忌,趁势半压在他身上,拳势如雨,打得他抱头咒骂。
她拳头落在他手臂上,只害得自己手疼,她气恼地扯开他的手臂,趴下去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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