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的天光映照,他俊美的脸映了柔和的光氲,虽然他慵懒地闭目养神,却还是感觉到她似有话要说。
“说吧,皇后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他睁开眼睛,正捕捉到她颦眉若有所思地神情。
湛蓝坐起身来,头皮上的刺*痛让她不由得惊呼出声。刚才被她把玩的那一把头发,竟不知何时,盘结在了一起,她的发丝本就是自然卷,又爱打结,而她刚才沉思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懊恼地握住死死打成的发结,想要解开,却找不出头绪。“痛吗?”她担心地偷觑他的神情,他可是万金之体耶!而古人又将头发看得尤为重要。“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是没有多痛,反而更担心她。她这紧张兮兮的样子,似乎是认定自己犯了死罪,让他忍不住心疼。到现在,她还是不肯拿他当夫君,只是拿他当皇帝。
“傻瓜,紧张什么?不过是打了个结而已。”他指尖一缕真气划过,将盘结在一起的发丝斩下,放在她的掌心上,“留着吧,这上面有你的发,也有我的发,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见她两手捧着发结,眼眶又泛红,他无奈将她揽入怀中,又拉着她躺下来,“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湛蓝忙理顺心绪,拉住毯子,盖住两人,才道,“月魔地宫有没有三旬到四旬的英俊的单身男子?”
他手撑在脑侧,闲雅不羁侧躺着,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长发倾散,娇颜恬静的美态,揶揄笑道,“怎么?粮油铺老板娘不想卖粮油,想做红娘吗?”
湛蓝哭笑不得,她本是用油盐酱醋讽刺他的,不想他竟然拿“粮油铺老板娘”当成了她的绰号。“我自然是有大用處的,你只管说有没有这样的人?!”
他伸过手臂,勾住她的下巴,深邃含笑的鹰眸看定她剔透的凤眸,其实,她打什么主意,他打眼一瞧,便能看出端倪。“有,当然有,粮油铺老板娘,你倒是要几个?”难得她会恳求索要什么呢,他岂能不满足?
她认真地伸着水葱似地食指,说道,“只一个就够。”
他沉思片刻,慎重说道,“就把沈端给皇后吧,只是此人性情敦厚,就算在沙场上,也只是将对方打伤打残,不会取人性命,尤其不善心计。”
“如此足够!”湛蓝勾住他的脖颈,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轻吻,“臣妾谢皇上恩典,还有,刚才的发结,臣妾也要一并感谢皇上。”说话间,她唇瓣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唇,说完,她灵机一动,“臣妾给皇上跳个舞吧。”
“好啊。”他饶有兴致,因她一拉,配合地站起身来,并任由她服侍着,穿上内袍。“朕需要下榻吗?”
“不必,皇上只要站着不动就好。”
她拉过自己艳红的纱袍穿上,婀娜的娇躯在薄如蝉翼的红纱下,清晰可见,慑人心魂,妩媚而诱惑。
她哼着节奏强劲显明的曲调,甩动纱袖,搭上他宽厚的肩,上身却并没有贴近他,只一条细长匀称的腿伸到他腿间,若有似无地蹭过他腿间的敏感,柔软的腰腹前后妩媚摇摆,仿佛一条水蛇盘绕着他欢舞……
她不必再继续跳下去,只这一个舞姿,他已经快要疯掉。
他亢奋地欲~望,她定然已经感觉到,却又仿佛全然未觉,她就那么冷艳地低垂着眼帘,手臂离开他的肩,腰以不可思议的姿态,向后弯曲,手臂如流水的波纹一样,婉转起伏,丰盈的胸部因为她的后仰,傲然挺立……
他呼吸陡然一窒,忍不住担心她的腰会断掉,视线却矛盾而贪恋地缠绕在她身上,被黏住了似地,移不开。
他无法抵抗地,伸手要揽住她的腰,她却忽然直起腰肢,狡猾地妩媚一笑,敏捷地拧身一旋,长发飞扬,纱袍飘逸,如蹁跹轻盈的美丽蝴蝶,灵敏绕到了他的身后……他手臂扑了空,却并未恼火,这样刺激的游戏,反而更激起他的“斗志”。
她绕着他旋转,旋转,时而紧贴着他紧绷得刺痒的身躯,时而自上而下地抚摸他,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有自己的节奏,红色纱衣,如盛开的罂粟,艳丽飞绽,她的舞姿狂野而妩媚,惊艳而迷人,妖娆而脱俗,几次三番,他抓不住她,捞不到她,开始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妄动,怕一动就会乱了她的急奏,害她摔下美人榻。
就这样,狭窄的美人榻,成了她放肆的舞台,他被撩拨地似一头抓狂地猛兽,血脉暴涨,欲罢不能,闷了满腹的欲火和怒火,思忖着是否该出招封住她的穴道,让她乖乖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