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条手臂因为她撒娇地摇晃,顿时骨头酥软,这难得嗲声嗲气的口气,还有软腻得叫人耳根发痒的声音,让他心猿意马,满心烦躁,因为……他的胃不允许他恣意纵情。
他冷绷着脸,松开她,说出四个字,“蛋卷包饭。”
“呃?蛋卷包饭?”湛蓝不禁怀疑自己听错,凭他这大男子主义的古人,该是让她以身相许,亦或是让她伺候他一辈子,方能尽报皇恩吧。“皇上一番精心谋划,就只要蛋卷包饭吗?”
他顿时脸色大变,火冒三丈,“朕要蛋卷包饭很奇怪吗?”
这整座楼阁里,只剩下他没有吃到蛋卷包饭,冬儿向苍龙告白得了两盘,那八大高手更是拿蛋卷包饭当家常菜,就连秦翔那个刚与她相识的小屁孩儿都有幸尝到她的手艺,而昨晚当值的黑衣守卫竟每人一盘,而他这个皇帝夫君——将她捧在手心当宝的人,却半口都没有吃到过,他心里可委屈着呢!
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不是聋子!湛蓝忍不住挠了挠耳朵,“臣妾的意思是,凭皇上这尊贵的身份,该是御膳为上,你真的真的……真的确定只要蛋卷包饭吗?”
“废话那么多!朕饿了,快去做,要四盘才够吃。”他气急败坏地催促着,径自坐去了外间的案前,随手抽了一本医书翻看,不忘提醒,“还有热腾腾香喷喷的牛乳,三大盅!”
湛蓝恍然大悟地失笑,哈!他这是要连本带利都要吃回肚子里吗?
她优雅撩着裙裾,下来美人榻,略扶了扶发髻。“这哪是要吃饭,分明就是吃醋!”陈年旧醋发酵成“扬眉吐气”,倒也真难为他,日理万机,竟然还有这份闲心。
她虽然这样想,却满心甜蜜。因为,通过这一点,她更清楚地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男人比她想象的,更重视她,更在乎她。
听到她自言自语地咕哝,他视线锐利地穿过纱帘,烦躁地怒声质问,“完颜湛蓝,你在那边说什么?”他倒是很想用另一种方式惩罚她的冒险,只是,他刚抵达月魔地宫處理完早朝,就又急匆匆地赶回来,真的有些饿了。
她悻悻迈着小碎步朝门口溜去,“没什么……臣妾说遵旨而已。”
他视线盯在医书上,冷声警告,“别闷在心里说朕的坏话,朕都听得到。”
湛蓝带上门,忍不住对着门板撇了撇嘴,她在心底数落赫连家的祖宗他都能听得到吗?怪胎皇帝!
不过,在他面前,她的心脏总像是长在了身体外面,跳动几下他也清清楚楚。所以,元宵节他们争吵地不可开交之时,他定是听到了她心里暗藏的情愫,才会又这样热烈如火地待她吧。
那天过后,他一直不曾出现,她以为,三五年之内怕是见不到他了,那度日如年的日子此时想来,竟也成了甜的。说起来,倒是不得不感激一雯的恶作剧。
半个时辰后,她端着五盘蛋卷包饭和四盅热牛乳进来,沉重地托盘在她纤细的手上不稳地摇摇晃晃,那白瓷盘子错落有致地叠放在上面,因为她手上的颤抖,叮当作响。
赫连恒看得不忍,无奈摇了摇头,忙起身迎过来,伸手把托盘接过去,“你该练练武功,将来有了孩子,凭这点力气怎么抱得动?”
“皇上多虑了。”没影儿的事,总爱拿出来唠叨。
她羞窘地低垂眼帘,忙碌地整理着被赫连一雯弄得一团狼藉的餐桌,她动作利落飞快,很快,桌面上有了乾净的一隅,她把托盘上的盘子端下来,又把三盅热牛乳放在他那边,催促道,“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见她脸儿红得厉害,他坐下来,不忍再打趣。
他把四盘蛋卷包饭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你吃那一盘,这四份都是朕的。”
“是,是,是……若是皇上的四盘不够,臣妾再去做就是了,米和蛋多着呢!”她安抚着他,仿佛哄一个抢到美食的孩子,见他先喝了一个热牛乳,她也拿起调羹,眸光狡黠闪烁,笑着道,“皇上,臣妾想换换生意做。”
他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蛋卷包饭,因她漫不经心的话赫然一怔,幽深的鹰眸更深更暗。
他倒是并不在意她是否要换生意做,而是奇怪于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丝毫不期望他为她的手艺作评价?!难道他的评价竟这样微不足道吗?还是他看上去很好打发?
思及大年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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