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蚋地提醒,“皇上不就是为用膳才来的吗?”
“傻瓜,朕不是为用膳才来的。”他大手缠在她腰间,指腹流连于她细滑如脂的肌肤,“朕是为你来的。”
她侧首,面对着他宛若刀裁的脸,唇瓣刷过他的肌肤,忍不住扬起唇角,幸福又甜蜜,两人就这样静谧地相视而笑,眼睛里映着彼此的影子。
趁着他不备,她迅速推开他,在他燃着火的视线下,她手抖得厉害,连衣带都来不及系好,便咬着肿胀的唇奔出门去。
咚咚……一路跌跌撞撞下了楼梯,从楼阁后门出去,穿过庭院时,冷风扑面,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上了他的当,而且,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接纳他承认自己双重身份的事实。
见前面走路的高挑健壮的倩影一瘸一拐,脚步却还是奇快,湛蓝忍不住小跑追上去,“一雯公主这是怎么了?”
赫连一雯被喊得吓了一跳,倒是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皇嫂不是和皇兄忙着呢吗?您这一出来,皇兄恐怕又恨我捣乱呢!再说,您已经和我绝交了,何必管这些闲事?反正是我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湛蓝听出端倪,却又不敢妄自揣测,而赫连恒的决断她向来也猜测不到。“一雯,到底怎么回事?你挨打了?”
平心而论,赫连一雯对她犯下的错误,她难以原谅,不过,赫连恒对于这唯一的皇妹,应该不至于真的动手恶惩才对。
那日,解开“怀孕之谜”的答案,赫连一雯与赫连银煊来时举止随便,赫连恒也并未多加管束,想来,他是对弟弟妹妹宽容的。
“三十军棍,是给你下‘怜香’和带你离开楼阁的代价。”赫连一雯说得平静,不敢对这三十军棍有丝毫微词。“皇嫂,我是公主,也是正三品虎贲将军,皇兄理当用军棍惩治我。”
湛蓝仍是不敢相信。赫连一雯腿跛成这样,那三十军棍怕是一棍都没有落空。
“你皇兄怎如此重手打你?”她扶住赫连一雯的手肘,一条纤细的手臂环过她健壮的腰肢,不动声色承担她大半体重。
“不是他打的,他哪会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却是他亲口下的圣旨!”赫连一雯对于她那位尊傲无匹的皇兄,佩服倒是佩服,却也有怨言。不过,她倒是因湛蓝的举动,顿时心暖四溢,也因此对湛蓝的好感越增几分。可……这一幕若是被皇兄撞见,怕是又会对她嚷嚷。自幼,皇兄就不容她对旁人心存依赖。她真心期盼,皇兄能如皇嫂这样,对她温柔些,关爱些。她忍不住惭愧地检讨,“皇嫂,其实我真的错了,我的确不该给你下药的,如果……万一……万一皇兄没有在地宫内,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是挨了打之后才想明白的。”
湛蓝哭笑不得,摇头叹道,“这三十军棍当真没有白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弥陀佛。”
赫连一雯这才多大的孩子?在现代,不过才读中学,整日玩游戏,读书,纠结于习题与老师严厉的眼神,赫连恒竟然下旨打她三十棍?若非她有武功傍身,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湛蓝环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更用力了些,“一雯,伤口……上过药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关切着,连那个疼字都不敢提及。
赫连一雯脚步停下来,在她怀中忽闪着大眼睛,忍不住突然抱住她娇软的身子,哇一声大哭出来。“皇嫂,我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了,我知道错了……屁股好疼,呜呜……”
湛蓝一颗心零散开来,慈爱的柔情泛滥了似地,收也收不住。她紧抱着赫连一雯,轻拍着她的背,“不哭,不哭……乖……皇嫂帮你仔细检查伤口,再上些止疼的药,好不好?”
“嗯。”赫连一雯抽抽噎噎地收住泪,却抱住湛蓝没有松开,她享受地拿额头蹭了蹭湛蓝的脸儿,香香的,滑滑的,吹弹可破的蛋清似地,舒服地叫人诧异。她小手也在湛蓝身上摸来摸去,摸上摸下,心底更是不由得一阵赞叹。皇嫂真的是美人儿,不管摸哪里,抱哪里,都好舒服哩,难怪皇兄狼似的,一见皇嫂就恨不能吞了她呢!
踱着步子而来的赫连恒,冷瞥了眼对赫连一雯疼惜的湛蓝,对她无防人之心的xing子颇有些无奈,他经过相拥的姑嫂两人,见赫连一雯小手在湛蓝身上揩*油,忍不住火气冒上来,“打得还轻呢,若他是男子,该杖责一百。”
“赫连恒……”湛蓝松开赫连一雯追上去,一副算账的架势。
赫连一雯忍不住叫苦,她还没有抱够呢!皇兄太过分啦,就这样把皇嫂勾走,呜呜……她小狼崽似地,对着湛蓝的背影猛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