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内情的赫连一雯忍不住挠头,精致的公主髻快要被她扯乱,见湛蓝下了美人榻,撇了她倒的那杯水不喝,偏去端桌上苍龙之前倒的那杯水,她顿时急了,“皇嫂到底在气什么?没有皇嫂,皇兄就活不成了。虽然她说的有点夸张,但是,皇兄的境况已经和生不如死差不多了。
“你皇兄高高在上,是神,没有人,神还是会活的好好的。我完颜湛蓝福薄命浅,与他有缘无分。”更何况,是赫连恒故意耗着,躲着,端着他的帝王架子,拒人千里,她人在楼阁里,可不曾再离开半步。
“皇嫂,难道你要小妹跪下求你么?”说着,赫连一雯当真就溜下美人榻,端正跪着,偏她跪着还一股子邪劲儿,湛蓝朝哪转身,她便朝哪跪。
湛蓝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一雯这丫头,总是站在赫连恒那边,她的话不能尽信。“……你皇兄那日离开时,他说要去早朝。”
“皇嫂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赫连一雯忙站起来,却卯着这个契机翻白眼,“皇兄的早朝都在月魔地宫,替身在皇宫,他不方便去,万一宫人发现皇宫里有两个皇帝存在,岂不是天下大乱?”
湛蓝却并无懊悔,她从容啜饮一口水,才冲淡了心底那个邪魅的笑颜,她憎恨那样的笑,恨得骨头都隐隐作痛。“他是只有替身被抓之后才在皇宫?”
“是呀。”赫连一雯忙点头,看湛蓝剔透如雪的脸上有了血色,她灵机一动,慧黠的杏眸盯着眼前绝美的鹅蛋脸精光闪烁,活脱脱一只打着歪主意的小色狼。
湛蓝只捧着茶盅沉浸在元宵节那一晚的回忆中,“元宵节那日,他也没有在皇宫?”
“是呀,地宫里也是群臣宴饮,皇兄脱不开身。”赫连一雯思及那日自己的无礼,也不由得懊恼,是她也冤枉皇兄了。“皇嫂还想问什么,小妹我定知无不言。”
“赫连恒……”湛蓝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问题,这个名字就忽然绕在了舌尖上,挥之不去。
“皇兄身边倒是从不缺女子,从护卫,到宫女,一个个倒是都很美。不过,我却不曾见他对哪个女子,如对皇嫂这般……”赫连一雯趁热打铁地说着,便忽然凑到了湛蓝眼前来。
湛蓝思绪早已飘远,没有在意她的举动,也不疑有他。
赫连一雯还在靠近,举动慢慢地,活像是锁定了猎物的小虎仔一般,垂在脸侧的细致的发辫晃晃悠悠,发髻上,公主冠上的垂珠儿也光芒摇曳,乌溜溜的大眼睛贪婪地盯着湛蓝……
湛蓝见她鼻尖几乎碰到自己的,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这丫头又要玩什么幺蛾子,她忙戒备后退,“一雯,别调皮。”
赫连一雯盯住她嫣红的菱唇,嬉皮笑脸,“嘿嘿……人家就是想仔细看清楚,皇嫂的嘴儿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好看,总让皇兄亲不够。”
湛蓝有羞又恼,想推她,毫无防备之下,便被赫连一雯一下便封住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一雯,你要做什么?”
“绑架皇嫂呗。”赫连一雯说着,便轻而易举地将湛蓝横抱起来,放在了美人榻上,小手忙碌着给她解衣带。
眼见着衣袍倾散,湛蓝顿时毛骨悚然,“胡闹!你解我衣服做什么?马上住手!”
赫连一雯一边忙碌,一边耐心解释,“皇嫂别紧张嘛!我看到书上写的,宫里的人送女子给皇帝临幸,都要扒掉衣服,卷在一个毯子里,直接送去皇帝寝宫……皇嫂,你的书房里有毯子吧?”
湛蓝脑子嗡得一声巨响,震惊抓狂,“赫连一雯,如果你敢这样做,我决不饶你!”
赫连一雯有恃无恐地嘿嘿直笑,“为了皇兄和皇嫂的终身幸福,小妹我豁出去了。”她不管湛蓝抓狂地怒瞪,兀自搜寻可以用的东西,视线就盯在了湛蓝的狐裘披风上,“哈哈,这是个漂亮物件儿,如果皇兄发现皇嫂里面什么都美穿,是不是会变成大色狼突然扑上来呢?”
湛蓝又怒,又气,急得快要哭出来,“苍龙,救命!”她刚喊出声,哑穴也被封住。
赫连恒从议政堂出来,脚步未停,径直朝着自己的尊主寝宫走去,行径湛蓝养伤时曾经居住的月魔殿,他的厚底宫靴略一停顿,越是加快步伐。
当初湛蓝在地宫内养伤,他安顿她住在月魔殿,便是因从议政堂和他的寝宫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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