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此刻她痛得晕厥,只怕是已经到了痛得无法隐忍的地步。
他视线不着痕迹扫过她呼吸不稳地胸部,怒气又蹿上来,“完颜湛蓝,马上给朕睁开眼!别装了!”
湛蓝闭着眼睛,美若蝶翼的睫毛颤了颤,纵然如此闭着眼睛,她仍是被他盯得仿佛没穿衣服,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睁开眼睛,却还是被他冷酷的视线钉在了桌面上似地,不敢动弹。
赫连恒冷冷地嘲讽一哼,“痛成这个样子,还有闲心去给别人做蛋卷包饭,朕饿得连夜赶来,一顿饭都吃不上时,你却在睡大觉。”
他竟还顾得吃醋?!湛蓝不再顶撞他,“原来,皇上对臣妾有这么多的不满。”他这样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她,只让她更加困扰难过。“皇上还是去能取悦你的女子那里吧,臣妾是个病人。”
很好,她竟还有心情和他吵架!“你这是气话,还是故意要赶朕走?若是不想朕去别的女人那里,就马上好起来。”
湛蓝一时间没了话,只有两行泪从狭长的眼尾潸然滑落,心痛得仿佛拧绞着,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见她如此异状,赫连恒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朕被你气糊涂了才那样说,湛蓝……朕在你心里,是那么不堪的人么?”
她狼狈地鼻音浓重,哭着作答,“皇上是好人……是很好很好的人。”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想哭,眼泪却像是泄洪,总也止不住。
赫连恒没有给她擦,也没有任何劝慰,由着她哭,“朕已经吩咐你那八大高手接待礼部尚书夫人,你好好哭,朕也不在这里碍着你的眼。在你心里,朕是利用你的小人,朕活该是个脚踩几只船的恶人,你默默地在心里骂朕,朕也听不见,骂个痛快吧。”
说完,他就真的走了,连关门都轻得没有声音,好似生怕打扰她哭似地。
书房里静下来,湛蓝却又没了泪,她挣扎着从桌面上坐起身来,拉着衣袖擦了擦脸,就那么呆怔起来。
脑子放空了不知多久,她倦极不想动,口干地想喝水,精神蔫蔫地,这会儿她眼还肿着,若是叫了冬儿进来伺候,又会害让那丫头紧张地大呼小叫。
原来,赫连恒从出现,到离开,半个时辰也不到,而且,只顾得和她争吵,吃醋发火儿,他是连拿她当病人的耐心和做戏都不屑了吧!也好,及早结束她这里没有必要的一切,好去做他的准父亲。
“该吃午饭了!你是从何时开始那样喜欢发呆的?”
赫连恒冷酷的声音突然传来,刀锋似地,刮着她的心魂。
她回过神来,自从他承诺了给她幸福之后,他的口气总是带着些怒气,透着一股不讲理的邪劲儿,却霸道地又叫人不敢忤逆。
她有呆了片刻,等待整个人放松下来,才转过头去,竟发现,书房里多了很多东西。
整个大房间被垂坠感极好的双层珍珠纱帘,隔成了两个房间,一张宽大柔软的美人榻,摆在里间,还有四个缎面软凳,一个梳妆台,靠墙处多了几个圆面高几,高几上摆着花瓶,瓶里盛开的洁白兰花美得像白玉雕成的。
而他则坐在外间的范围,离她不远,他面前是一张八仙桌,桌上不但铺了与她布置的贵宾室同色的桌布,还摆满了御膳,其中只有两三样他爱吃的,其他的,都是她爱吃的。
见她愣愣地看着房间里新添置的物件,他反而忍不住笑了,“一上午,他们忙忙碌碌,动静可不小,还以为你都听到了。”说话间,他走到她的桌旁,捏了捏她呆的有些僵的脸儿,“你是因为朕说离开,才难过了一上午?!”
“没有的事。”她转开头,避开他的手,却怎么都避不开他贴近的身躯,“赫连恒……”
见她身体后移,要栽下桌子,他大手一伸出,扣住她的膝盖,倏然一拉,她失措惊呼,修长的腿恰被他拉到健硕的腰侧,他绷紧地身躯正抵在她腿间最柔软的一处……
“让皇后恢复好气色,还是这个法子最有效。”他邪魅一笑,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便这样稳稳托住她的臀部,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
这暧昧羞耻地姿势,让湛蓝惊慌地红了脸,她急于想逃,却又怕自己会摔下去,矛盾地攀住他的肩和脖颈,两人呼吸不经意地缠在一起。
她又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是否也曾和别的女人如此亲密过,还是他早已经将这种举动视为寻常?她本以为自己心如死灰,无奈竟又莫名地烦躁起来。“赫连恒,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