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真气抵挡,大敞的门窗倏然紧闭起来,掩住一室暧昧。
胸前突然的凉意和抚摸揉捻,让湛蓝猛然清醒。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倔强地不肯放弃用力,不!他该不会是在这里就要她吧!
她愤怒低嚷,又怕惊动了窗外楼下的行人,如此矛盾隐忍的声音,听在他耳中,反而更诱~惑……
橙色的锦袍完全散开,胸衣也被粗鲁地扯去,丰盈秀美的娇躯,让他煞然惊喜。
他每个夜晚拥着她入眠,只觉得这一處硬邦邦的,原来,被她一直紧束着……可恶,她这根本就是在虐待自己!
他爱抚着那娇软香甜的肌肤,吻得贪婪而疼惜……却不经意地,视线触及看到她胸侧的疤痕,那道粉白的痕迹,曾经血肉狰狞,此刻他看着疤痕,仍是能忆起当时的触目惊心。
那一晚,她挡在他身前,眼前刀光剑影,全砍在了她身上,他只是手臂上中了一剑……她浑身是血,唇角却带着笑,毫不犹豫地往悬崖边退去……
一瞬间,他的欲~望偃旗息鼓,才发现她已泪花潸然泣不成声,盈水的棕色凤眸,木然盯着房顶,仿佛失了灵魂,空洞地吓人。
“湛蓝?”他小心地唤她的名字,懊恼而徒劳地拉住她的衣襟,想帮她掩好,手却颤抖地不成样子。他承诺过自己,永远不再让她受伤,他竟还是……
“你不继续了吗?这是你身为丈夫的权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我,完颜湛蓝,本就是你的女人,你得到这个身体,就像是享用一顿晚膳般自然而然。我,作为你的妻子,你的皇后,应该因你的临幸千恩万谢!”
她声音冷得刺骨,在他从身上离开之后,她仿佛没了骨架,散在桌面上,雪艳的肌肤似珍珠雕琢而成,刺灼着他的眼。
“是朕一时失控……但皇后之前的话,也委实过分!你该庆幸,朕现在的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若有朝一日,朕掌控了天下,你还有这个心思,便是死路一条,陪你落入黄泉的,还有整个康辽国。”
湛蓝眼神里有了波动,她慢慢地站直,站稳,看着他的眼睛,不示弱,也无强硬的挑衅,泰然地反而让他无法与她对视。
他还是坚持着,有些笨拙地帮她整理衣袍,胸衣束得松,印有他吻痕的浑圆呼之欲出……
看出他眼神异样,湛蓝慌忙向后退,窗子被刺冷的风吹开,拂起她鬓边的发丝,她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眼见着便要仰头栽下去,她仍是没有放弃后退……
为了躲开他,她宁愿死吗?!
她后退的姿势,在他眼中,与那一晚她在崖边后退的身影重合,赫连恒心口一痛,猛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直到将她扯回怀中紧紧抱住,他还是惊魂不定。
湛蓝被他抱得痛,骨头似被揉碎了似地痛,“赫连恒,放开我!”
她不要他这样,他的疼惜,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所有碰触,都会让她想起前世的亲密……这对她来说,是肝肠寸断的酷刑折磨!她怕自己抗拒不了。
“别再说任何惹恼我的话!”他放松了抱着她的力度,口吻疼惜。
之前,他是决定放手的,甚至还打算成全她与另一个男子的幸福,但是她把他医好,他就不能再放手。
“完颜湛蓝,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从昨晚开始,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其他人都给不了,也没有资格给。”
湛蓝脑子嗡嗡直响,她听不到任何话语,只在他怀中恐惧地瑟瑟发抖,仿佛受惊的鹿儿,脑子里尽是她献舞的那个晚上,他一掌拍碎桌子的惊悚画面。
她没想到,她竟然再次将他惹到了这个地步。原来,她是惧怕他发火儿的,她更怕自己如那张可怜的桌子一样,在他掌下粉身碎骨。
该死的是,不管如何怕他,她竟还是不后悔为他取出那几只毒蛊,不后悔为他杀人……她一定是疯了!
门突然被推开,门外微笑的牡丹因这情景一僵,视线扫过湛蓝凌乱不整的衣衫和凌散的发髻,她脸色也暗下去,仓惶跪在门外。
湛蓝迅速从赫连恒怀中挣脱出来,狼狈地背转过去,面朝窗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的锦袍。
赫连恒巧妙一个侧身,挡住湛蓝,不悦地冷斥牡丹,“无礼!不懂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