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来,从托盘上选取几样药材,搁在早已备好的蒸笼上,然后,将蒸笼放入桌下烧开水的锅中,蒸笼内呼呼冒出的热气,瞬间便有了浓烈的药香,她调整了一下锅的位置,尽量让热气蒸到那镂空人形下方的胸腹位置。
“赫连恒,你还愣着做什么?脫掉衣服,到这上面来躺着!”
密闭的空间,煞亮的灯光,浓烈的药香,还有神秘兮兮的美人儿,原本可怕的刑房顷刻间变了格调,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皇后真的要朕宽衣解带?”
湛蓝因为他邪魅的浅笑顿时面红耳赤,她还是故作镇静地板着脸冷斥,“少罗嗦,我搜遍整个御药房,合适的药材只有这么多,一会儿蒸完还没有成功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赫连恒将暗室的门带上,见她一脸凝重,不再逗她,“有必要全部脫掉吗?”
“嗯!”她双颊绯红,佯装忙碌着,不去看他。
他听话地迅速扯掉身上的衣袍,上了大桌子,在人形的网子上躺下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赧然无措的反应。很好,这会儿,她是没有机会为其他男人失神了。
湛蓝视线盯在他壮美的身体上,一时间心如鹿撞,那宽厚的肩,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腹,还有修长的腿,让她忽然觉得很饿,而且口乾舌燥……一时间她神情恍惚,忘了眨眼睛,这身体她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呢!
尤其是他手臂上那个疤痕,她清楚地记得上次见时,那疤痕地形状。这个发现,反而让她羞涩褪去,凤眸灵活地转呀转,最后盯在他腰腹的六块腹肌上……打住,非礼勿视,不能再往下瞟啦!
赫连恒被卷着浓浓药香的热气蒸得全身放松,每个毛孔都打开,多日来积压的疲惫,也完全疏解。当然,他没有放过湛蓝那红透的脸上,太过羞涩的神情。
两人视线相撞,她慌乱别开视线,“你……你不问我要做什么,也不问我打算怎么做,你就不怕我把你清蒸分尸?”说话间,她忙着拿起小几上的一个琉璃罐,加入磨好的药粉和浸了酒精的小棉球。
“皇后若真有如此胆识,朕倒是佩服。”他看着她细致的忙碌,那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在她手上组合成一套,不必追问,他已经看出她是要捉他体内的毒蛊。
湛蓝见他笑吟吟地侧脸瞅着自己,反而开始担心。
他如此把自己金贵的龙体交给自己摆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她反而不知该对他如何交代。虽然她在木头人和死猪身上模拟尝试,但,在血肉之躯上动手,却是第一次。
她准备好三个琉璃罐,把火折子放在一旁备好,蹲下来,从桌子下面查看药气在他脊背上的反应,注意到他背上有几个鼓鼓的小包,她心里一惊——这些药果真神奇,这么快就逼得毒蛊无所遁形了!
“赫连恒,你身体里到底有几个毒蛊?”
他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两个。”
“你确定有两个吗?”那个几个鼓鼓的小包,分明不是“两个”。
“……不确定。”自从服用了李益淳的药丸之后,他的内力突飞猛进,可体内也好似多了几只毒蛊。
湛蓝未作犹豫,又多备下了五个琉璃罐。
她太过紧张的神情,也让赫连恒绷紧神经,额上也渗出细密的汗,背上不断蒸熏的药气已经有些烫,皮肤火辣辣的痛。“皇后,你不要吓朕,朕体内没有这么多虫子。”
湛蓝点燃蜡烛,烘烤了两把小刀,一把孽子,麻利地涂抹酒精消毒。“应该做好思想准备的是你,或许你体内以前有两个,但现在,那两个毒蛊在你的身体里拜堂成婚还入了洞房。”
她分明是开玩笑的话,却反而让他毛骨悚然,“完颜湛蓝,你到底在朕的背上看到了几只?”
她的沉默,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让他脑子里反而一片空明,赫然想起李益淳在救治她时,说过的那番话。
“此蛊狡猾,以虫卵涂抹于血箭,通过伤口潜入娘娘体内,无药可医,只能从一个寄主,转移到另一个寄主,而且需寄主汲取處*子之血喂养,否则,就反噬寄主,直到寄主血尽人亡。”
湛蓝见他脸色不对,没有再开玩笑,她拿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