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盼着抱皇孙呢。”
赫连恒含笑应下,“是,母后。”
“哀家听说,昨晚你和敏妃对弈一夜,什么棋比敏妃那美人还让你心动?**苦短!咳咳咳咳……”
太后忙拿帕子捂住口鼻,赫连恒为她轻拍脊背,顺着气。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风韵犹存的脸红得发紫,声音也变得低哑,“哀家的老毛病又犯了,身子竟一日不如一日。”
赫连恒剑眉微蹙,他吩咐身后两丈远的随侍去拿太后的汤药来,安慰道,“母后会长命百岁的,恒儿一定会让母后尽快抱皇孙。”
太后沉沉地叹了口气,越显地衰弱几分,“哀家倒是想长命百岁呢!若是能找到完颜袭收藏的那一株龙血草……哀家便能长生不死了。”
龙血草三个字让赫连恒眸光一凛,他白的如羊脂玉一般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地维系着宽和体贴的浅笑,“母后若是想要那株草,命人去取便是了。”
“说得简单,哀家派了近百个高手去探查,连那株草的叶子都没有看到。”太后若有所思地握住他的大手,“恒儿,有时,哀家想,若是完颜湛蓝还活着就好了,她是完颜袭心尖上的人儿,说不定,她会知道那株草的下落。”
赫连恒内敛一笑,眸光幽深漆黑,深不见底。他搀扶着她入了百花亭,让宫女拿软垫来垫在石凳上,才扶着她坐下,“皇后死讯传出已久,恒儿又派人寻找过那处悬崖,崖底是湖,只怕尸骨早就被鱼啃没了。”
说话间,他接过太监递上的汤药,用汤匙搅了搅,舀起一匙吹凉到适中的温度,递到太后唇边,“来,母后先服药吧。”
“得空你再派人去找找那湖边的人家,若是能寻到完颜湛蓝,不只龙血草能得来,对完颜袭也有个交代。眼下南部洪灾未平,不宜动干戈。”
赫连恒没再多言,只完美地笑着,应了一个字,“是。”
太后终是没有喝下他递到唇边的汤药,只让一旁的太监赵禄端过药,对赫连恒轻声道,“好了,你去陪敏妃吧,那丫头性子不好,你要多担待,切勿忘了你刚才答应了哀家什么。”
“是,母后。”赫连恒转身便离开百花亭。
瞧着那一抹俊雅的黑如夜的身影消失,太后随手从赵禄手上端过汤药,泼在了亭子外的花丛里。
赵禄忙从她手上拿过药碗,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后,看刚才皇上的反应,他大概还不知道,龙血草是……”
太后冷哼笑了两声,全无刚才的慈祥,杏眸里光芒阴毒,“那几个花容月貌的丫头服用诛心粉也有半月了,都送去皇上寝宫,别让他断了食。”
赵禄忙应着,又不忘提醒,“只怕敏妃娘娘会多想。”
太后远眺着满园的花,只觉得那些粉白的月季终是比不上艳红的牡丹夺目。“这些日子还抓不住皇上的心,她也该着急了。”
月魔地宫山洞不远处,湛蓝躺在溪流旁平滑山石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水蓝色的蛟绡纱袍花瓣似地铺展石面,肆意倾散的长发,如水般,从山石上流泻而下,被石旁流过的溪水轻抚。
山溪清可见底,从山上的瀑布淌下,水雾如仙气缭绕不去。
在如此诗情画意的景致里,她就如遗落人间的仙女,仿佛只是小憩一会儿,下一刻便会飞走。
自皇宫归来的夙焰,身姿如鹰,从半空停落树梢,诧异欣赏她旖旎惊艳的娇态,面具上幽深的眼眸蒙了淡淡的笑。
他忍不住,想飞身而下,却忽见一个黑披风的妇人,朝她走过去。他眸光冷厉一闪,无声没入树冠。
妇人步履稳健,富态圆润,黑色披风内,是一身精致的宫装。
她行至溪边,眸光精锐地仔细瞧了瞧周围的清秀的山景,仔细记下周遭的环境,才跪下行礼。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湛蓝歪躺,凤眸瞅过来。
以防与赫连恒牵扯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她恳求为她医治的御医李益淳,寻来以前的她在宜周皇宫时,贴身侍奉左右的余嬷嬷。
“听说,我嫁入宜周,住进凤安宫之后,你一直都贴身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