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太好了!原本估摸着要五天才能回来,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紫苏才不知道虞清崖出门究竟去做什么,而他告诉乐正的,也不过是说要帮兴安韶稳定边境的局势。
哪边的事更大,孰轻孰重,乐正掂量得出来,所以她不希望虞清崖急着赶回来,反倒是在信里要求他必须确定事情稳妥后才可以回来。
然而,虞清崖的办事效率是绝对不低的。
乐正家的事还没有尘埃落定,萧嫦芸已经接到了天煞阁的回复。
“砰”的一声巨响,破碎的瓷片瞬间划破了来报者的脸颊,一行鲜血顺势涌出,洒出了点点血迹在那明晃晃的石砖地面上。
“一群废物!你们天煞阁干的就是杀人的行当,竟然连一个弱女子都对付不得?”
萧嫦芸目怒似可吞天,那本精致的五官此刻完全被吊了起来,像是被生生拉起了皮肤的鬼怪一般。
毕竟,作为天下间最大的杀手组织,竟然说一个小小的齐芸清身边有高手保护而无法夺其性命,甚至已经找不到人的下落,而齐家因为寻不到人故作伤感。听到这种消息,萧嫦芸却也是不敢相信齐芸清已死,毕竟没看见尸首,想到这种失败,她自然会恼怒至极。
那跪在地上的天煞阁使者不敢抬头看她的模样,他知道,如果自己此刻开口不当,这个暴躁的皇后不知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来。
他此番前来,只是协商对策的,而不是打算来丢命的。
“阁主的意思是,一百两金子退还给皇后娘娘,我们天煞阁可以免除费用给娘娘再做一笔生意。”
“再做一笔?如果你们还是失败呢?”
那人抬起头,这才敢看着萧嫦芸:“阁主的意思是,如果有第二次失败,那么我们天煞阁,就此解散!”
“好!有魄力!”萧嫦芸手臂一挥,而后顺势坐在了那张凤椅上。
她虽然脸上没有笑意,但明显的,现在的脸色比先才好了许多。
“那么,本宫要你们杀的另一个目标就是她……”
一阵阴风吹散了浮灰,夜色已深,乐正独自一人蜷缩在床榻上,一只手远远摆放在床的另一边。
“清崖……”她闭着眼睛,只是喃喃口中自语。
睡了两个时辰后,她醒了,手一挪,发现枕边空空的很不习惯。
“原来,不习惯身边没人,是真的……”
她回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不由得嗤笑了起来。
而他,虽然正于郊外安营扎寨,却手攥着一块锦帕。那锦帕的一端绣着寒梅,另一端绣着雪。
每次看到这两个图案时,虞清崖都会嘲笑乐正,怎么会想到如此极端的组合绣在了一块帕子上。
然而,乐正的意思,他自然懂。
一个翻身,同样睁开了眼睛,手指微微一摩挲,发现绢帕还在。
他低下头,借助微弱的月光看了一眼手上泛着微微白光的帕子,嘴角上不禁泛起了甜蜜的笑意。
“糟了,怕是一想你,我又睡不着了……”
继而将手中的锦帕放在了口鼻间,一股熟悉的清甜气味已然留在上面。
“儿……”他迷迷糊糊的,闻着乐正特有的气息,才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