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句话,是姜有为教太子说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余安莲彻底打消对太子的怨念,不再与小沿敌对。
当兴安荣走到了两个弟弟面前时,那眼不能见的硝烟便弥漫了整个清和殿。
“五弟,关于你接手的那个案子,本太子也听说了。结果……究竟如何了?其实,你大可直说无妨。”
兴安荣觉得,如果自己参与了贩盐的事情,真的被揭露,那充其量也就是被父亲重罚一下,还不至于会威胁到他的根基。
他却根本不知道,他的根基,其实是被自己人生生挖空的!
兴安沛立刻僵了脸,如同回避一般地躲开了目光,“大哥,今天是父皇寿辰就不要提及公事了!”
“咳,国事与家事,我们还能分得清界限吗?都一样!”
“嗯!说得好!”
兴安荣的话才一出,谁料,兴兆雍却接了话茬。
“老五,你就说说,都查到了什么?如果你大哥是清白的,那么今天给他证明了无罪,也算是送给朕的一份礼物啊!”
兴兆雍神色慵懒,似乎对这件事的结果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然而事实上,他也暗中在一起调查此事,生怕出什么大的纰漏。
如果真有纰漏,他也必须赶在第一时间做出解决的方案,否则就怕形势会对兴氏不利。
不管萧氏的人是否有罪,不管太子是否有罪,只要贩盐案只是牵扯了一些金钱问题,那就还算幸运。
如果这背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恐怕兴安荣就会被其他事情所击垮。
到那时,他与萧氏之间应该如何维持平衡?或者说,干脆打破了这种平衡?
他需要时间准备!
乐正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中,眺望着那兴氏父子们,她正揣测着兴兆雍的想法,并时刻警惕着萧嫦芸的举动。
千玉恒走了过来,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靠近乐正。
才蹲坐下身子来,不等他开口只听乐正轻声问道:“你觉得皇后几时会来找我发难?”
他的动作一顿,而后,嘴上挂笑,“知道是我?”
“嗯,知道,你和‘他’确实有许多不同。这些日子,我倒也能分辨得清楚了。”
乐正小酌一口花娘,随即转过脸去,看着他问道:“你是在期待什么吗?”
“那是自然,不过我现在找你,也正是担心萧后。没看见她那张险些就要破了的面具吗?哼,装得可还真不赖!”
这种嗤鼻不屑,也只有恨透了萧后的虞清崖会表现到如此。
乐正拍了拍他的肩头,“回去坐,一会儿我自会应付的。”
“毕竟猜不到她还会拿什么压制你,小心些。实在不行,记得给个暗号!”
说罢,他站起身,迅速离开。
乐正坐在不远的地方,依稀能够听得见妹妹先才的对话。他站起身来,故意挡住了乐正看向高台的视线。
“哥,怎么了?”
“你呀,总是做冒险的事情。”乐正的笑容略显苦涩,他提起酒杯,似是故意让人看做他在给妹妹敬酒。
乐正同样回以笑脸,同样是无奈轻叹,“不冒险,怕是连本儿都得赔了。虽然我不讨厌萧阳,但我也决不能做违心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