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她没有说,皇帝会做大力褒奖,没说皇帝会对兴安沛如何刮目相看,而是说,他会高兴很久。
兴安沛所理解的含义,则是乐正正在表达,兴兆雍或许会对自己这个五皇子彻底改观。
“希望如此吧!”
“对了,五皇子今天前来,是找我爹的?”
“哦,没错,我想问大将军借用一下他过去行军的日常记录。”
“日常?”乐正脸上的笑容显得颇为兴奋,“这也会被修订到国书里去?”
兴安沛颔首而笑,“会,因为只是生硬地记录那些行军过程,会很无趣。若是有了将士们的些许日常,则会更让后人明白,现在的人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够赢了那些战事!”
“嗯,说得对!我觉着,这般想法,换做别人那是绝对想不到的!五殿下,你这次修订的国书,我可实在是太期待了!”
被乐正这样性子的女子崇拜,兴安沛这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有多好。
躲在暗处观察着的虞清崖鼻间一嗤,却听得身旁冒出了熟悉的声音。
“师兄,怎么了,吃味儿了?”
他猛一回头“君笙?你怎么来了?”
“话说,郡主会演戏,你就别担心了!快跟我来,有要事!”
凤君笙很快收起了调侃的笑意,对着虞清崖招了招手,而后立刻跃出了墙头。
虞清崖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眼乐正所在的位置,转眼间,便又失去了踪影。
乐正并不知道,此刻的太子府险些炸开了,萧后不能擅自出宫,也是心急如焚。
余安莲与兴安荣彻底闹翻了。
而对于虞清崖而言,余安莲如何,他并不关心,无论这个女人是一辈子跟着自己的丈夫也好,就此与太子分道扬镳也好,都挨不着他什么事儿。
但是,乐正曾经强调过,要击垮萧氏不能太心急,若是他们内部的势力分裂的时间不恰当,同样也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至少眼下,余锦生很难被绊倒,且与乐正家也没什么利害关系,更是与虞妃之死毫无关联。
凤君笙觉得,虞清崖需要去了解太子府的状况,不过是因为小沿只听他虞清崖的话。
“师兄哎,你把小沿这个花魁安插到太子身边,和方儒一起替他治病,到底是打算唱哪一出呀?”
“我是想要分裂太子与身边人的关系,但是我想间离的不是太子妃。走,先让我瞧瞧状况如何!”
将军府的花厅里,乐正与兴安沛平行而坐,中间只隔了案几,她摊开手掌示意言道,“快至立夏,这天气已经有了些许躁热之气,殿下尝尝我做的点心吧,配着这花茶恰好能祛些暑气。”
兴安沛扬眉赞叹,“哦?这是郡主的手艺?那我自然是要尝一尝的。”
勺儿挑起了晶莹剔透的膏体,微微的香气已然能够闻到些许。滑爽入喉略有清亮的感受,让兴安沛感到着实惊艳。
他还没开口,乐正便笑问道,“殿下,需要这么吃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