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你这贱婢,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大少爷,夫人,奴婢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啊!”
芽儿带着哭腔的解释,让乐正很是满意。
“你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咳,万事得讲个动机,今日这毒下得确实蹊跷,只是我真的不明白,下毒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不说了,肖太医应该快到了!”
乐正一斜坐身子,手一撑额头,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紫苏在一边,只是静静看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她今日这般安静,倒也少见,偏偏是此刻,她开口了。
“我倒也不信芽儿会做这般事情,因为……没理由啊!”她虽然是小声嘟囔,但是,她一脸同情看着芽儿时,芽儿真的是觉得捡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感恩戴德!
“若是大少爷出事,谁会得便宜呢?奴婢觉得,这将军府里,大家都受老爷和大少爷的福荫照着,他们可是最不能出事儿的呀!”
“谁会得便宜?”乐正猛地一睁眼,“紫苏,你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只是,她刚坐起身子,又叹了口气,“咳,不过,我倒也实在不愿意这么想了……”
她垂眸散目,似是无奈,似是踌躇,刘氏看着这对主仆,实在不明白她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半晌,肖太医前来,验了毒,下了结论,那一壶茶里都有问题,刘氏才忽然想明白紫苏抛出的话茬到底是何意。
乐正如果出事,那么乐正家的儿子,就只有乐正英一个人了。
然而,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怎么会去害自己大哥呢?乐正英与乐正独处的时间,可是比他与乐正在一块儿的时间长太久了,这孩子不仅喜欢自己的大哥,更是崇拜自己的大哥。
那么,会有动机的人,整个将军府里,就只剩下一个了。
那就是她刘氏自己。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穿着厚夹袄,不会被人看出来那身上已经湿透了的一大片。
只是,乐正没多说什么,也没为难她,京兆尹一到此处,乐正也只是就事论事地叙述了一遍经过,也没有添油加醋。
但是,论谁都已经理顺了这其中的道道了。
刘氏的脸色无比难看,原本她正真的“无辜”之人,就因为这么一个惨白的脸色,反而让人生疑了。
“我有些乏了,大哥,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歇着去吧,我去娘亲那儿,陪陪英儿。”
“嗯,那我先走了!二娘,我便先回去了,您慢走!”
乐正回头去,笑着对刘氏打了招呼,仿佛是没看见她的表情似的,就这么漫不经心地离开了。
芽儿被京兆尹带走审问,谁也猜不到,审问的结果会是什么。
刘氏也确实被召去过衙门一回,乐正也亲自去作证录了口供。
而结果,是芽儿顶了罪过,让刘氏暂且免了一劫。
这是乐正的意思,她还不急着要刘氏这般就遭了秧。
这一次,不过是个前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