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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的笑容很微暖,莫日根看着她如此和善,并无怪罪之意,才稍稍舒了口气。
“好,我这就去!”只是,下一刻,莫日根看着她身上的银狐外袄,问道,“白天的时候,郡主说不喜杀生,不要我的熊皮。可是为何,郡主身上穿着银狐袄呢?”
乐正颔首闭眼一笑,“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生辰礼,自然是不同的了。而且,这是我母亲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我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能收的到母亲的礼物,是我的福分。”
“福分……”莫日根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是话里有话。
“王子,等你送好了这狼崽回家,来这儿吃口热汤吧!就算是我感谢王子的一番心意了!”
乐正如此客气的话一说出口,莫日根心里担心乐正故意刁难的疑云彻底被打散!
他二话不说,直接扭转了头就冲了出去。
乐正嗤鼻一笑,摇了摇头,“真不知他这般性情到底是福是祸了……”
莫日根进了乐正的帐子做客,这件事,兴安泽与兴安沛很快也就得知了。
虽然,他们俩都很确定,乐正不过是客套。
但是,这个么举动,多少也是让两个人心里头的醋意横生了。
这两个人,还是难得一回真心实意地促膝而坐,露天喝酒,共谈心事了起来。
“五弟啊,你可会不会觉得,我们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样子呢?”
兴安沛微微一怔,他回头看向兴安泽,他正仰头眺望星空,似是不经意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啊,是有这种感觉……三哥,你很怀念过去吗?”
“嗯,过去,至少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顾虑,只做自己觉开心的事就好。”
“呵……”兴安沛埋着头,笑得怪异。
此刻,他真的很羡慕兴安泽。因为,至少他曾经还可以随心所欲,还有过随心所欲。
而自己,永远都肩负着使命一般,被自己身后的母亲不断唆使着,为母族的壮大而奋斗着。
舒妃想借着儿子,彻底母凭子贵一辈子。
可是,对于兴安沛而言,他其实原本只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哪怕这个家,少了个父亲。
但现实不得不让他的幻想破灭。
如果没有权利,没有能力,他将等到的,只有被其他人踩在脚下一辈子的命运。
所以,当他长大之后,也明白了母亲的无奈,也原谅了母亲过去的苛待。
发现儿子真正开始对权势有了**后,舒妃也收手了。
她不再逼着儿子去做什么,而是尽可能地辅佐着儿子。
这种主导关系的颠倒,已经持续了五年之久。
“五弟,你真的很喜欢乐正,一心想娶她为正妃吗?”
兴安泽毫不避讳地问着。
此刻,是兴安沛抬头看着天,而兴安泽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那瑶妃怎么办才好?她们姐妹聊同在一个屋檐下,恐怕是谁都不会有安生日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