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赵德芳将他掷在铁栏之上,啪啦一声那只碗碎成几瓣。赵德芳趁狱卒毒打自己之时,悄悄地将一块碎片藏于袖中。
刘继业道:“没想到堂堂二皇子,也会使些诈人的手段。”
赵德芳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李述的脸涨成深红色,他惨淡地笑道:“废话少说,打开大门。不然我杀了他。”
刘继业让狱卒打开大门,并让出一条道来。
赵德芳要挟着狱卒一步一步往前走,双眼凌厉地盯着地刘继业,快走到监狱大门时,忽闻轰隆一声。
赵德芳举目一看,头顶上的铁栏栅并没有突然掉下来。
“不好。”
待赵德芳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往下坠。
刘继业连忙拉住李述,地板砰地一声又闭合了。
赵德芳整个人掉进了地牢下的黑洞中。
不知过了多久,赵德芳才幽幽转醒,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四周的一切。
自己置身于一个悬空的铁笼子内,铁笼子的四周均用碗口粗的玄铁铸成。
而自己的四肢,而拴上了四条锁链。
赵德芳往下瞧了一眼,只觉异常眩晕,连忙捂住了嘴巴,但还是忍不住地吐了起来。
铁笼子下面,遍地尸骨,有些未腐烂的尸体还在不断地散发着恶臭,爬满蛆虫,成千上万的蛇蝎不断地出没着。
“醒了?”狱卒打开了大门,刘继业走了进来。
赵德芳微昂着头,并不言语。
“给我搜搜他的身上,看看是否还藏着暗器。”刘继业道。
“是。”李述趁着搜身之际,不断地往赵德芳的腹部上死掐,赵德芳一阵痉挛。
“找到了。”李述从他的怀里摸出一样东西,交给刘继业。
“这是什么?”刘继业打量着物什。
“把簪子还给我。”赵德芳站起来身,要夺簪子,奈何双腿一阵收紧。
脚踝被铁链牢牢地锁着,而锁的另一端固定在碗口粗的笼身铁杆上。
刘继业打量着蝴蝶泥簪道:“好特殊的暗器。”
赵德芳道:“那不是暗器,那是我的发簪。”
李述道:“没想到堂堂的大宋二皇子,竟然喜欢收藏女人的簪子。真是天下奇闻。”
赵德芳道:“还给我。”
刘继业道:“除非你说出党进驻兵的地点。”
赵德芳道:“做梦。”
刘继业将簪子握在手心道:“走。”
幻花宫内,宋采女侧躺在刘继元的身边,左手托着腮,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刘继元揉着筋骨。
“皇上,舒服吗?”
刘继元道:“爱妃的手艺是越来越精妙了。”
宋采女嘻嘻地笑了一声,躺在他的怀里。
“皇上,那个耶律沙什么时候回辽?”宋采女道。
“唉,这不明摆着吗,朕拿不出十万缗钱来,他就不回他的辽国。”刘继元抚着宋采女的掌纹道。
“十万缗钱。”宋采女沉思了起来。
“爱妃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刘继元坐起身来,揉了揉宋采女凌乱的青丝。
“没什么。”宋采女笑道。
“爱妃,你跟了我几年了?”
“五年了。”
这五年的时间里,宋采女诡秘地毒死了皇后种氏,掐死了淑媛董氏,逼疯了昭仪杜氏。
但她对刘继言却极其柔弱诚挚,施尽百媚。刘继元偶尔生个小病,她便会召遍北汉名医入宫诊治,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刘继元自继位以来,北汉便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大宋的威胁,契丹的压榨,刘继元添愁满怀,唯有留恋着宋采女的温柔乡,他才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些温暖幸福。
所以,宋采女荣登妃位后,一直独宠后宫。
她姓宋,名采女,北汉皇帝的宠妃,并不是七品采女。
“嗯,原来我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刘继元道。
宋采女嗯了一句。
“皇上。”
“嗯?”
“嘻嘻,没事我就喜欢叫一下你。”
刘继元亲了她一口道:“小样。睡觉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