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况且,即使以性命相要挟,她也不会背弃琉菁教的,所以,这件事,意薏却并未放在心上。
“小姐,我……”
“等他替沐家翻案之后再说吧,毕竟,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屋里顿时寂静了下来,意薏低垂着眼眸,看着浮上的几叶翠叶,思绪却不得不飘到深远,虽然知道不可能,还是不免去想,如果是忘了在嵩山,在琉菁教所有的事情,那她的记忆,只会有五年前,还有吕灏一人,这样,她是否愿意?
自然是不愿意吧,至少,她不想忘,这看似人性化的规矩,其实很残忍,虽说师父是为了琉菁教考虑,但是……哎,算了,先看看眼前事吧。
“你们对吕灏遇刺的事情怎么看?”意薏抬头看着他们二人问道。
稷塍本是不屑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触及意薏冷然的目光,也就淡淡说,“偷天换日的苦肉戏罢了。”
意薏细细品味着他所说的话,蓦然抬头,“你的意思是说,遇刺不假,受伤不假,昏迷不醒也是真的,就是,这是他布置的一个局,至于偷天换日……难道是……想要陷害吕洬?”
“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至于受伤的事情,那些太医院的人,也不都是蠢材,装得不像,怕是更会引来猜忌。”这次是阿墨开口,但是,事实上,吕灏在这时候究竟准备做什么,他们确实猜不到。
“我想去煜王府一趟。”
这句话,令稷塍的目光一冷,却也不开口劝说,反正意薏决定的事情,只不过在和他们打一声招呼,并不是要和他们商量的,但是阿墨张了张嘴,还是吐出三个字,“小心点。”
意薏点点头,“最近琉菁教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稷塍和阿墨都在京都,而教廷也不能没有一个主持大事的人,“你们是不是派黄岩在我身边?”她最近总感觉有人跟随,再加上她的一举一动稷塍都知道,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被监视了,但是,她隐约感觉到那个监视之人没有恶意,也就想到是不是稷塍派人保护她的。
“嗯,你一个在京都,终究不安全。”这件事,稷塍本是准备隐瞒的,但是既然意薏发现了,他也就全全相告了,包括为什么能够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那嫣红的事情……”提到了嫣红,意薏就想问那次在兆磬国的事情,稷塍不知是有意隐瞒,还是找不到时机,反正意薏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她的嘴巴很硬,什么也撬不开,不过……等再回到教徒,会叫她好受的。”稷塍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甚至带着嗜血的光芒,意薏的心里却是一片沉寂,自己的弟弟变成这个模样,她也有过错的,只是,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不狠心,只能被被灭族。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等我回教徒处理,把人关好了,不要让她死了。”意薏也不是一个善辈,除了有底线,她做事也能够做到足够的冷血无情。
稷塍不置可否,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教廷,既然你和吕灏的婚事十之**不能如期进行,还是说,你就认定了他?”
阿墨的面色却沉了一分,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随意开口。
意薏浅笑不语的模样,倒是叫稷塍都恼怒了,可是谁又知道,转转碾碾,她也是无奈居多呢?看了身边的紫晴一眼,只见她拧着手里的帕子,其实,这个对于她们,都很难抉择罢了,琉菁教对于她们而言,是家,而那些不可触及的爱情,却叫嚣着她们飞蛾扑火。
“如果……倘若说,连婚礼都不能如期举行,那么,确实是我瞎了眼,我又何必在此苦苦相等?”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那么,处理好祖父的事之后,就会传出灵怡郡主被袭的死讯,这样……我们就回教廷吧。”
这是意薏最后的妥协了,吕灏,虽然不知他的意图,但是,多少意薏还是觉得危险的,而这危险,却不是外部的,而是他们之间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