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走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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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言寻遍了前殿、后殿、客堂、祖堂、山前山后,连僧侣们住的禅房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阿秀的人影。那手中的荷包分明就是真的,可怎么就找不到人呢?萧谨言握着荷包,想起那两句签文: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是要自己等了?
萧谨言只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的往菩提院去,外头的雪忽然就大了起来,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萧谨言踩着满地的雪花,在冗长的巷子里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不远处清霜清漪正打着伞迎出来,瞧见萧谨言一步一摇的往前走,只慌忙就跑了过来,迎到萧谨言的身旁,萧谨言只觉得眼前一黑,两眼顿时看不清什么东西,就着两个丫鬟的搀扶,倒了下去。
老禅师握着萧谨言的脉搏,眼眸中含着慈爱的光芒,一看就是得道的高僧。那人松开手,向孔氏念了一句佛号,只开口道:“萧夫人不必担忧,贵公子只是急火攻心、外染风寒,所以一时间病倒了,他底子不差,吃上两幅药,必定没有大碍。”老禅师说完,只喊了门外的小沙弥进来,吩咐道:“去拿几贴寺中常备的驱寒药来,交给萧夫人。”
孔氏千恩万谢,把老禅师送到了菩提院门口,转身脸上早已经又蒙上一层忧愁,只慌忙进到里间,看着两个丫鬟为萧谨言擦汗退热。
“好端端的,反倒又病了,早知道就不该走这一趟了。”
洪氏从外间进来,只看了一眼炕上的萧谨言,上前搀着孔氏一起到外间厅里。
“到了庙里还生病,只怕那东西厉害着,你听我的,回去之后请几个道士到府上再念一念,最好是到言哥儿住的地方念一念,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年节里头,也不兴动药罐子的,这样拖下去可不行。”
孔氏只抹了一把泪,点点头,外头小丫鬟送了些点心过来,方才为了找萧谨言,众人都没有好好用过午膳,这会儿倒是都有几分饿了。
孔姝从外面进来,只向两位福了福身子道:“姑妈,表哥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好是好些了,眼下还没醒过来,外头又下着大雪,只怕我们一时也走不了了。”
洪氏只将孔姝拉到了身旁,笑着道:“你表哥病了,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出去跟你哥哥说一声,我们先回去,顺道再去城里请个太医过来,让他给你表哥好好看一看。”
孔姝只应了一声,往外头去,这时候外头下着雪,天空灰蒙蒙的,隐约却传来了一阵阵悠扬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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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正抱着手炉坐在窗前的杌子上,看着兰嫣的指尖拨过琴弦。兰嫣只撇了撇唇,笑道:“没想到这小小的禅院里头,还有一架能弹得起来的琴,虽然音色比我那架绿漪琴差了一些,不过也算不错了。”
阿秀只笑着道:“那是姑娘你琴艺好,随便什么琴拿到手都能弹起来,要我就只能看着它干瞪眼了。”
兰嫣扭头瞧了阿秀一眼,眼底微微有些笑意,其实她并不知晓,这琴是朱氏一早命人预先在这里准备好的。萧谨言就住在隔壁的禅院,身份有别,自然不能亲临拜访,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看看能不能用兰嫣的琴声将他吸引过来。
兰嫣随性的弹奏了两首,颇觉的无聊,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她的手指也有些僵硬。阿秀忙不迭把怀里的手炉递过去,拉开帘子,外头鹅毛大雪铺面而来,阿秀站在廊下道:“雪下这么大,只怕今日要回不去了。”
“回不去,那就不回去罢了。”兰嫣有些悻悻然,这时候邢妈妈从外面回来,见阿秀站在门口,露了一条缝,忙不迭喊:“阿秀快进房里去,仔细灌了风,着凉了。”
邢妈妈进了偏厅,朱氏正坐在炕头暖手,见邢妈妈进来,只将暖炉递给了丫鬟道:“快拿过去让邢妈妈暖暖身子。”
邢妈妈接过了暖炉,只上前道:“打听到了,方才那边院子里乱糟糟的,原是那国公府的世子爷也不知怎么忽然发了邪风,一个人跑出去了,这会儿人总算是找回来了,听说是病了,请了寺里行医的老禅师瞧过了,说是着了风寒。”
朱氏眉梢透出一些喜色来,只微笑道:“那这么说,他们今儿必定是不回去了,这样一来,倒是老天爷给嫣儿留了个机会,这样看来,那一签果然没有白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