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遵守。他捏着拳头,硬生生的将这口气暂且压下去,黑着脸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苏轻暖看着这两个衙役敷衍的态度,就知道肯定还是在忽悠人。瞧瞧北冥玉气的面红脖子粗,还要拼命解释的样子,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心里忖度着,还是她的办法更管用。
“明白了,你是要状告宇文将军家的大公子,对吧。”衙役公式化的询问道,“人证呢?物证呢?口说无凭,这种信口雌黄的案子我们可是不接的。”
北冥玉彻底恼了。如果说刚才他还能够耐着性子的话,现在他已经完全看出来这两个衙役是故意在绕圈子,糊弄他了。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匣子,就是物证!她,就是人证!”北冥玉发飙道。
衙役又对视了一眼,嘲笑道,“自己人也能当人证?!你在开玩笑吧。我劝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你们是告不到宇文将军的大公子的!”
话毕,就在北冥玉接近崩溃的边缘,险些跳起来要打人的时候,一辆马车欢快的从街角开过来,紫色的流苏帘子旁,露出的正是宇文皓白那张得意欠揍的笑脸。那恬不知耻的表情,似乎在说,看吧,衙门都是我们家的,你们在这里闹,只能够自取其辱。
靠之!这个无耻的家伙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出现!眼前种种,不是摆明了宇文皓白在宣告所有人,衙门是向着他们家的吗?!
所以,现在这个无耻的混蛋二世祖出现是故意来示威炫耀的吗?!这回,就连苏轻暖也怒了!
此时,宇文皓白瞧见苏轻暖冷得可以冻死人的视线,顿时有些脑袋发麻。昨天,他被苏轻暖用鞭子狠狠抽打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呢,最可恨的是,宇文皓白的整个后背几乎被抽的全是血印子,害的他昨晚疼得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好。
他冷哼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后大手一挥,马车又呼呼的动起来。
“没胆的废物!”苏轻暖鄙视的瞪向那马车,捏着指节咯咯作响。
北冥玉气得牙痒痒,摔袖骂道,“那个王八蛋根本就是来炫耀的!算什么玩意?!”
“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衙门和他们家是一个鼻孔出气!怪不得他会那么嚣张跋扈!可恨!”
“那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苏轻暖问道。
北冥玉咬牙,“我回去继续想办法!我不信,天子脚下区区一个一品大员的公子就能够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
“……”苏轻暖一头黑线,看来他也是个执着的。
两个衙役见这二人没继续闹,便转身进了衙门。
北冥玉是个行动派,说走便走,一会儿就没了踪影。苏轻暖在衙门口踟蹰了片刻,也准备转身离开。谁料,她还没有迈出步子,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轻暖,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什么受伤?”无比关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轻暖抬头一看,正是司马南那张黝黑而菱角分明的俊脸。
莫名的,她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可是紧跟着,苏轻暖想起怀里还放着的断成两截的墨玉簪子,就无比愧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