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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吐了一口气,“那这样吧,您先告诉我,这公司叫什么名字?”
“你就是为了问这些?”他的眼皮慢慢抬起,露出一丝不屑,“小子,我和你说,干这行,别多想,只要你按照规矩办事,包你能赚着钱,你看看我。”他说着,晃了晃脖子上的金链子,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现在混的怎么样?你先干上几年,到时候再出来,吃香的,喝辣的,有妞泡,有大房子住,还要什么?”
听着他的话,我都有些傻了,原以为从他这里,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如果不是蒋成文让我来,我甚至怀疑他是张全派来的说客。
“小子,趁着年轻,你不赚钱做什么?年轻多拼命没错……”
和他磨了半天嘴皮子,除了胡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反而我差点被他忽悠了,这人不去做传销,真是可惜了。
我摇了摇头,辞别了他,心里满是失望,缓缓地朝着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风,荡起不少尘土,眯了我的眼睛,揉了半天,这才好受了些,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却方才在对面狂吐的那位醉酒仁兄好似已经吐完了,直起了身子,正盯着我看,眼神中充满了怪异之色。
我被他看的有些烦躁,忍不住问了句:“看什么?”
他瞅了瞅我,又朝他的对面望了望,说道:“你刚才和一张椅子说了半天什么?椅子能听懂吗?”
“什么椅子?”这人大概喝酒喝傻了,我没好气地说道,“坐那么大个活人,你看不……”说着,我扭过头,朝着蒋成文的哥们儿看了过去,“咦,人呢?”我不由得愣住了,话也说不下去了,先前还坐在椅子上的人,眨眼间就不见了。
“哪有什么人?我看你半天了,一直和一张椅子说话,那椅子丢那里挺久了,上面都是灰,谁坐啊,我说兄弟,你不会是遇到鬼了吧。”他说完,突然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转头匆匆地走了。
他离开之后,整条路上,就剩下了我自己,头顶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我却有些傻眼,不知道那家伙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看他刚才的模样,明显是害怕了,不像是装的。
难道他喝多了眼花?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证实到底是不是他看错了,我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我知道我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妈的!”我低声咒骂了一句,硬着头皮朝着椅子走了过去,倒要看看,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上面都是灰尘,如果真有灰尘的话,有没有人坐过,一眼就能看出来。
来到椅子旁边,看着好似并不脏,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应该是那货醉得太厉害了。不过,我还是不死心,试着伸手在椅子上摸了一把,抬起手一看,就惊愕地张大了嘴。
只见手上全都是尘土,再看椅子,被手摸过的痕迹十分的显眼,之前因为上面的灰尘很是均匀,加上路灯的灯光并不明亮,所以看不出来,现在有了反差,一眼就看出来了。
身上的凉意越来越浓,我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或许他只是回屋去了,椅子上的尘土可能只是刚才的风带来的,我这样对自己说着,朝一旁的门走了过去,摁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门铃上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你好,我是蒋成文的同事,我找……”
“蒋成文?没听说过,你说你找谁?”
刚才那个家伙也没说他的名字,现在被问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刚才有个老哥和我聊了挺久,他就住这儿的,胖胖的,穿着……”
我介绍了一遍那位老兄的样子,对面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隔了一会儿,说道:“你找错了吧?我们家没有这样的人,我的朋友里也没有你说的这个人。”说罢,就挂断了。
难道真的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有些不敢往下想,匆匆地跑到车里,便往回走,走出了路口,随意地看了一眼,猛地眼前一亮,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