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是一条笔直的通道,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所以,我没敢跟过去,心里猜想,王智肯定就藏在这里,只可惜,等他走出来,跑进去打听之后得知,那老头只是取药。
负责递药的中年护士更是唏嘘不已,说那老头着实不容易,后辈儿女没有一个孝顺的,这么大岁数了,每次都得自己跑来取药,怪可怜的。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医院,也没了再跟踪的心思,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这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而已?
我摇了摇头,拖着双脚,回到了车上。
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估计张叔该催了,也是时候回去了,正当我要发车离开之际,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眼帘。
蓝色牛仔短裤,白色背心,披肩长发,二十多岁的年纪,这不就是那晚被我撞了的女人吗?
看着她从前方行过,我感觉我的心跳地极为厉害,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在新闻上看到她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想过来医院找她,但当时觉得是不可能找得到,医院那么多人,她又好似是个局外人,实难找到线索,再加上公司里的事,就让我把这个念头打消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看着她已经行到前方的人行道上,正要穿过马路,我急忙下车追了过去。虽然我和她只见过两面,但最近这几天,这个女人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便是睡觉,也会出现在梦中,对我来说,她已经很是熟悉了。
我有心追上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些担心她不配合,如果喊上一声“非礼”或“抢包”,估计非但留不住她,反而可能惹上一身骚,尽管现在的人越来越冷漠,未必会理会这些事,但我还是没勇气尝试,万一跳出一个任性的呢?还是先弄清楚她住哪儿再说吧。
我一路尾随,跟着她一直过了两个路口,来到通州大桥附近,所谓的通州大桥,其实并不大,只比普通的天桥宽阔一些而已。
这名字还是以前留下来的,可能当时修建的时候,这算是一座大桥吧。平日里,这桥上多是一些站桥等营生的农民工,再就是一些算命的。
在桥的东面,有一条巷子,里面多是卖丧葬用品的,算是丧葬一条街。看着那女人进了巷子,我也忙跟了过去,这时天桥边上的一个老头喊道:“小伙子,要不要算命?不灵不要钱。”
我懒得理会这些,没有吱声,快步追到了巷子里去。
看着那个女人进了一家纸扎店,估计是去买东西了,我怕现在进去,被她认出来,就在外面蹲着,打算等她出来后,再跟着。
但是,蹲得我腿都麻了,也没见着她出现,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张叔来的电话,我知道他应该是在催我回去了,接起电话,果然是这样,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我知道不能再等了,便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纸扎店。
纸扎店里,花花绿绿的,摆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有些杂乱,老板见我进来,便赶忙迎上来,开始询问我要买什么,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他,眼睛乱瞅着,找那个女人。
这店面并不大,约莫也就二十多平米,也没什么后门,但那个女人却已经不在这里,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我蹲在对面,除了看手机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门,她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单凭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空暇,她是不可能趁着那么短的时间离开的。
实在想不明白,我便对着老板问道:“那会儿进来的那个女人呢?”
“女人?”老板一愣,“什么女人?”
“就是大概二十分钟前,进来的那个女人。”我比划着,和他形容了一下长相、穿着和个头。
老板听罢,依旧大摇其头,一口咬定,说根本就没有人进来。我疑惑地瞅着他,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发现了我,他又是那个女人的同伙,已经把那个女人藏了起来,故意骗我的吧?
我有些不信邪地开始在店里找,老板见我开始翻东西,就变了脸:“喂,你到底是干吗的?”
我没有理他,依旧翻找着,看着左面放着的一摞花圈,我快步走了过去,这个女人一定是藏在下面。
我猛地把花圈撩了起来,用眼睛一扫,瞅着眼前的东西,脑袋“嗡!”地一下,整个人就懵了,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