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颊面上连点数指,北宇浩然只觉疼痛感大轻,不觉对此人有几分感激。那人见人他不再叫了,温言道:“年轻人,其实把你请到这里来,只是想问清你到本城的来意,希望你配合,你说清楚了,自然就放了你。”
北宇浩然正待开口,突然铁门响起,一名城防战士进门报道:“托泰组长,米兰队长叫你马上到城东门,接替一下陈光祖组长,他老婆要生了。”
叫托泰的这名组长大笑道:“这么快又要生了,这小子,生了五胎都是女儿,我敢打赌,这一次还是、、,哈哈。”
牢里的几人都大笑起来,看来这个想儿子想疯了的男人是众人皆知的了,一时间,屋里欢笑一片,再无牢狱里的阴森肃穆。
托泰回头道:“许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过去,免得他到时生了女儿却来怪我,哈哈哈,我先去了、、、”说完竟随来报之人而去,只留下两名狱吏和北宇浩然。
托泰一走,那名许大人就不笑了,嘴角还是向上翘着,但傻子也看得出那绝对不是在笑,奸笑。他坐回原位,将身子伏着,从桌案上的竹筒子与木雕方印的中间窥过去,阴阴的盯着北宇浩然。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从暗处盯着别人,这样就能看到对方的实情,而对方却毫不知晓,先慢慢的yy一翻,再慢慢的琢磨如何对付折磨,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现在房里就两个狱吏,另一人是他的手下,这里的一切现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当面辱骂老子,哼哼,看老子怎么来收拾你。’
他是资深的狱吏,自然有很多办法让犯人开口,不仅能让人开口,而且还能让你说一些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天方夜谭,如果你打死也不开口,他也不会技穷,因为一个‘资深’又心黑的家伙,恰好他又是一个狱吏,并且他还是不太蠢,那么,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北宇浩然眼尖,发现了他在偷窥自己,他还年轻,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猥琐的烂人,还有很多猥琐的习惯,他只觉得如针刺椎,被看得发毛,但苦于手脚被缚,动弹不了,于是也不做声,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把头低着,不去理他,反正刚才那个叫托泰的人也说了,自己并没犯罪,说清了就会放了自己,于是放下心来,只等他拿话来问,如实回了就是。
但等了好半天,也没人发话,但空气却越来越凝固,就象一道铁幕,能瞬间斩断一切,于是这个世界就清静了。这时,牢房里突然一声怪响,把所有的人搞得一愣。
北宇浩然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肚子饿了,它在叫,我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三角眼’一听,三角眼滴溜两转,突然脸孔一变,坐直身躯,嘿嘿笑道:“年轻人,其实我们也是公务在身,并非想要为难于你,你只要听话,我保管让你在这里面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怎么样?”
北宇浩然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很愿意相信你的话,但你这双眼睛太让人不放心了,让我一看就觉得不放心,你说的话我实在不敢相信。”
‘三角眼’厚着脸道:“少侠别介意,刚才我是不知道,以为你是犯人,所以得罪了。但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城内的老百姓啊,你想想,若是对那些做犯奸科的贼人们心慈手软,岂不是对良民们的犯罪吗?人不可貌相嘛,眼睛坏也不是我的错,再者虽然我长得不怎么样,但我有一颗善良火红的心呐,不信你看,你看。”
北宇浩然听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却拿不定他到底是何用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不哭不笑的道:“你的心再善良,又不能当饭吃的,我看不怎么样。”
‘三角眼’大声对旁边那人道:“大嘴,去,先给少侠切只烧肥鹅来,到西门口烧鹅仔去买,顺便带一桶清河老酒,一斤盐水花生,一斤卤牛肉,一盘辣拌蹄筋,要黄牛的,咬起来带劲,再来一大盘五香驴肉,就算是给少侠赔罪了。”
北宇浩然听得口水猛吞,眼冒金花,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不成这家伙说的是反话,这些东西其实是用刑的学名。他记得在飞凤村时,曾听村头的老头摆过牢房里整治犯人的方法,取的名字都很好听,什么‘金鸡独立’,‘仙人指路’、、、、,但五香驴肉,盐水花生,清河老酒,这些用刑的法子还真没听过,不过名字越古怪的,想来那刑法也更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