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对秦非大打出手。
孙哲忙劝解道:“阿若确实是主动来帮我们的。秦先生也是直到她离开都城两天以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项重华重重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荆草。荆草这才收敛,气呼呼地坐回席位。
项重华道:“阿若怀着身孕来万乐城冒险,最担心的定然还是作为丈夫的秦非。阿若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她若是认准了一件事,纵然是天神下界也休想拦住她。秦非也是无可奈何。他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心里不在意。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不可能把阿若再赶回雍国,与其责怪秦非,还不如想想怎么保护她母子周全。”
荆草垂下了头。
秦非替荆草打圆场,道:“这件事,我的确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小草也是关心则乱。不过阿若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向来懂得应该怎么保护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
项重华也道:“是啊。阿若的聪慧可是出了名的。许多人都说,如果有人比秦非聪明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杜若。何况能对付女人的也只有女人。有了我们的阿若,那个魏夫人自然也就不值一哂了。”
荆草勉强笑笑,正欲举杯,便听门口有人道:“啊呦呦,几天不见,咱们的储君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秦非向着门口就狂奔而去。
荆草双眼一亮,也欲起身相迎,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站起来,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秦非扶着杜若缓缓走了回来,笑得合不拢嘴,却埋怨道:“你也太过任性。我不过是发了几句牢骚,你怎么就当真了?”
杜若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那么没出息,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项重华的目光却始终有意无意地从杜若身边的几个侍女身上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孙哲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向杜若道:“怎么没有见秦柔姑娘?”
杜若笑道:“刚见了面不先问我,倒是先问阿柔。当心我告诉你家阿嫂,说你惦记着我家阿柔。”
孙哲吓得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
秦非扶着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道:“你不是说后天才能到万乐城吗?怎么今晚就来了?”
杜若一双妙目滴溜溜一转,笑道:“我担心刘羲纬在途中暗算我们,所以故意把出行时间提前了两天。干什么这么在意我多会儿到,莫非,你们这里藏了个大美人,怕我撞见不成?”
秦非正要说话,便听得一个极为动人的声音从**传来,道:“这是妾做的烤鱼,请各位尝尝。”
杜若抬头一看,便见到一个身材绝顶曼妙、面容销魂至极的绝色美女端着一盘烤鱼,袅袅而来。
杜若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狠狠瞪着秦非。
秦非忙解释道:“不是我……”
杜若又看向孙哲,孙哲也连忙澄清。
若邪已经腰肢款摆地走到了项重华身边。看到桌边平白多了一个绝色美人,若邪也有些错愕,但她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将烤鱼放在桌面上,向杜若行了一礼,微笑道:“妾昨夜刚梦到了院中牡丹盛开,今日便有如此美丽的佳人来访。若邪幸何如之。”
若邪笑道:“好甜的一张嘴。”向荆草道:“恭喜你啊,小草!”
荆草望望若邪又看看杜若,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
项重华饮了一口酒,平静地道:“她是我新纳的侍妾——若邪。若邪,这位就是秦先生的夫人—杜若。”
杜若错愕地瞪着项重华,道:“你,你竟然娶了别的女人!”
秦非忙拽她的袖子,小声道:“你赶了几天的路,也该休息休息了。我们走吧。”
杜若一把甩开他,豁然站起身子,向项重华大声呵斥道:“你喜欢息雅,为了她迟迟不肯接受阿柔,我理解你,也敬重你。但这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难道阿柔多年痴心的等待和付出,还不如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吗?”
项重华面无表情地又为自己满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却忽然被酒呛住,捂着胸口一阵咳嗽。
若邪忙一面替他轻轻捶背,一面连声温柔地询问道:“你没事吧,项郎?”
项重华却越咳越痛苦,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秦柔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动作亲密的若邪和项重华,神情萧索地如同刚淋过一场大雨,也像被迎头浇了一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