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华双目一亮,道:“你说的可是隋瑾?”
秦非道:“正是。袁浕此时一定猜出隋瑾干扰他的计划和覆影背叛了他的事情。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相信隋瑾只是因为不忍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陨命才阻止我的。他一会会设法除去隋瑾。对于覆影,他也不会听之任之。只要我们有效利用袁浕的疑心和他们三人的关系,一定有办法给袁浕致命的打击。”
项重华点头道:“不错!何况我们手里还有了一颗新棋子。”
秦非道:“一颗袁浕怎么也猜不到的棋子。”
项重华道:“有件事我有点想不通。你觉得思夫人怎样?”
秦非道:“是个有头脑的女人。”
项重华道:“而且,袁燧也知道这一点。她对于袁燧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妻妾,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秦非道:“思夫人的受宠绝对不是以色事人才得来的。她的确在许多事上都比那些臣子英明。袁燧一味娇宠她,不过是营造自己沉迷于酒色的形象。她也非常了解袁燧的想法。”
项重华道:“但是他在这件事上对思夫人却是守口如瓶。甚至还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走露风声。以他们间的感情来看,这样是不是有点反常?”
秦非道:“毕竟这是涉及国家存亡的大事。而思夫人不但是翼人,还是翼王的旧情人。保密也不算过分。”
项重华摇头道:“我却觉得他们之间并不单纯。覆影倒是一门心思向着袁燧,可袁燧似乎有事情瞒着她。”
秦非笑道:“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你管的也太宽了点吧?”
项重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怀疑他是不是也在利用思夫人。袁燧这个人总是令人琢磨不透,我甚至觉得他比袁浕更危险。”
秦非叹了口气,道:“的确危险。他们看起来都像是我们的盟友,但每个人都可能随时在背地里给你一刀。”
项重华拍了拍秦非道:“今天总算是活下来了,就暂时不要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了。快去休息吧。你明日不是还得给杨柳看病吗?若叫大美人看到你一副憔悴的样子,岂不是太丢人?”
秦非道:“你在杜若面前可别美人长美人短的见杨柳啊!她知道我去给杨柳看病后,缠着我问了一整天杨柳漂不漂亮,有没有她美之类的问题。”
项重华道:“你这么会哄人,难道还搞不定自己的老婆?”
秦非苦笑道:“我哪里有阿若精?在她面前,我很少撒谎。要命的是,我虽然给杨柳看过几次病,但从未见过她的长相,所以只能说我不知道。你能想象被杜若幽怨的眼神盯了一整天的感觉吗?”
项重华道:“人家大老远跑来毓国看你,你怎么还说三道四的!”
秦非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她来看我完全是给秦柔打掩护。隋瑾所在的郡离曲县并不远。”
项重华心里不由泛起酸意,道:“美人爱英雄,这也正常。”
秦非道:“我只害怕有一天秦柔也会被扯进来。或者是被隋瑾所用,或者……”
项重华没有说话,手指却紧紧攥起。
阳光依旧慷慨而灿烂地洒向大地,把毓宫的雕栏玉砌照耀得越加辉煌。
秦非阔步走在一间间华丽的殿堂之间,昂首挺胸,脸上没有一丝阴云,仿佛昨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在列国风刀霜剑、尔虞我诈的游戏里,只有永恒的利益。为了利益,朋友可以成为最大的敌人。有了利益,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而他坚信,自己在这个地方绝对是安全的。甚至比在翼国更安全。
转眼间,秦非已经跨过虹桥。毓宫的规矩虽不比翼宫少,但执行情况却糟糕得很。秦非刚被引到后宫的后花园附近,引路的宫人便因为其他事情被叫走了。秦非碍于面子,也没有承认自己是路盲,只能凭借记忆寻找杨柳的住处。转眼间,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他不但没有找到杨柳,反而绕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园。
秦非终于妥协,只盼能找到一个宫人求助。但这地方,却一个宫人也看不到,只有满园纷纷扰扰的杨柳纠缠不休。
秦非只得穿过柳树,向对面的拱门走去。经过一方池塘时,忽然督见思夫人正在桥头凝望着湖面。
秦非猛然间见到了人,心里一激动,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男女之妨就冲了过去,行礼道:“臣,参见夫人。臣本是要来为王后看病的,却不知不觉迷了路。不知夫人可否帮帮忙?”
覆影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秦非,道:“迷路?”
秦非脸红道:“臣自小就好迷路,叫您见笑了。”
覆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回头,道:“陛下总是叫你去给王后诊治,他似乎对你很放心。可见先生当真是个难道的人才。”
秦非道:“臣只是略通医术,陛下也算不上是放心。陛下虽然让臣为王后诊断过几次,但每次完了总是问东问西的。”
覆影冷笑道:“听你的意思是,陛下其实极其在很意王后了?既然在意,为什么连见都不敢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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