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在另一旁的女子三处要穴。突有风声一响,只听”嗖”的一声,竟然是数根金簪一同射来。项重华抓住帐子一挥,将金簪子全部打落,跳在了一个被撞翻的几子上。
刘羲绰击掌叫好,指着项重华道:“无论谁能让华壮士挂彩,本太子就将她赏给他。”
仅剩的几个娇喘吁吁的女子目光里闪烁着娇羞兴奋的光彩,疲倦似乎一扫而空,不约而同地将被本来就不多的被汗珠浸湿的衣衫脱去,只剩下薄薄的亵衣。玲珑毕现的曲线加上兴奋迷醉的眼神,散发着让男人无法不动容的诱惑。秦非的喉结也不禁微微颤抖,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将目光从美人高耸的胸部上移开,看向项重华。
项重华虽见惯美人,但雍国向来重视礼仪,宫人从来都是捂得严严实实,几曾见过这番场面?他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心跳却越来越快。
穿着红色亵衣的女子娇笑着向他劈来,长剑不再砍向他的胸口,而是刺向胳膊,其他几个女子也纷纷动刃,一通乱砍,只求能刺中项重华。项重华的身体热得烫手,身形也慢了不知多少,差点要被她们刺成蜂窝,虽然勉强躲过,衣衫上却被划出一个口子。
刘羲绰点头笑道:“很好。但不见血可不行。”
那蓝色亵衣的少女一跺脚,又冲了上去。其他几个女子见项重华开始显露破绽,也泛起希望,一起冲去。项重华左右支拙,东躲西藏,原先的潇洒自如荡然无存,说不出有多么狼狈,浑身的衣衫不知被刺出多少洞,差点就要见血。
刘羲绰笑道:“华壮士放心,本太子已经知道你的实力,秦先生我自然也不会为难。现在不过是想送你几个美人罢了。你只要站着不动,她们保管只会一人轻轻刺你一下。”
秦非心想:“这话一出,项重华虽然不愿意,但无意识中定会压力骤减、放松警惕,而那些女人则会更加卖力。若是他真的落败受伤,而太子却出尔反尔要我们性命,哪里能逃得走?”
项重华已经被重新围了起来,几个美人干劲十足,每个人都恨不得把他吞下去。
刘羲绰鼓掌笑道:“女人若是拼起命来,可比男人难对付得多。华壮士说女人只能为心爱之人拼命果然不假。本太子还是第一次见她们这样超常发挥呢!看来她们是真的爱死你了。”
秦非越看越急,忽然放声骂道:“华重!你个负心薄幸的伪君子,见异思迁的真小人!你不是说平生只爱我那个小雅妹妹吗?你小子刚才还跟打了狗血似的神勇无比,怎么现在跟吃了鸡屎似的萎靡不振了?我警告你,你要想趁此机会在我这个大舅子面前左拥右抱,我就大鞋底地把你小子抽成猪头,看你有什么面目去见小雅!”
几个美人听秦非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居然骂出这样的话来,心中虽然气极,但也忍俊不禁,手下动作慢了几分。项重华一听“小雅”二字,浑浑噩噩的脑子立即清醒过来。他趁着几个美人笑的功夫,纵身一跃跳出了包围圈,扯下一块罗帐将眼睛捂住,对秦非道:“大舅子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犯迷糊了。”
几个美人狠狠瞪了秦非一眼,尖叫着扑了上去。项重华狂躁不安的心沉静下来,她们动作的每一个细节均通过气流微妙的变化感应于心。他不慌不忙地舞动罗帐,将所有美人的动作全部封住,被卷起来的罗帐慢慢膨胀,把她们越来越紧地控在其中。项重华骤然一放罗帐,将神识集中在灵台,身体其余部分高度放松,脚下移动的速度比开始又快了一些。
秦非心道:“这个身法和白虎门的身法已有几分类似。白虎门人速度之所以快,关键便是该紧则紧,该松则松,将身体达到一个极度放松的状态。人本能里有自我保护的意识,所以要紧张最易,要放松却最难。他将双眼闭上,不受外界所迷,灵台便可清净,自然容易达到至静的状态。这个小子,果然很有一套!”
项重华绕着缠住美人的罗帐迅速转圈,双手电闪般点在她们周身的穴位上,待所有美人均倒地后才轻巧地跳到大厅中央,将捂住双目的布取下,向刘羲绰拱手道:“承让了!”
刘羲绰顾不得骂那些败阵的美人,激动地道:“我把这些女子全给你,你留在本太子这里。”
项重华摇摇头,道:“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华重心里已经有了至爱。”
刘羲绰挥手道:“那本太子让你做将军。”
项重华笑道:“这些都好说,能否把我的大舅子先还给我?他要是发起火来,我可惹不起。”
刘羲绰听他松口,喜气洋洋地一挥手,白衣女子押着秦非走到了项重华身边。秦非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道:“臭小子,没想到你长进这么大。刚才可吓坏我了。”
白衣女子目光一动,纤纤细手化为掌刀忽然劈向秦非。